顧煙的臉上寫滿失落,她不敢去和陸皓謙撒嬌發脾氣,指責他為什麼不能耐心點對她,
氣氛凝結,彷彿平靜的湖面,結成了冰,
顧煙淡淡的點了點頭,進了浴室。
陸皓謙一直以來,習慣地做事方式,不喜歡一句話總是去重複,他對顧煙算是最有耐心,只是顧煙不知道罷了,想要一下子轉變,對他來說太難。
陸皓謙看出顧煙心裡有委屈,他拉開浴室的門,發現顧煙正躲在廁所裡,一個人偷偷的抹著眼淚,她的心理素質太差。
顧煙不想把自己狼狽的一面顯現在陸皓謙面前,只能一個人偷偷地躲起來哭。
陸皓謙沉靜的黑眸望著敏感脆弱地顧煙謙動作很輕地用手幫她擦乾眼淚,“寶貝,我讓你這麼不開心,你還是要跟著我,值得嗎?”
顧煙有點潰不成軍哽咽的開口“我一直相信將心比心,付出就會有回報,陸皓謙,你的心就算是塊石頭,我也想把它捂熱。”
陸皓謙最擅長察言觀色,顧煙心裡委屈的癥結他清楚,用低沉溫和的聲音開口說,“我喜歡你,怎麼會不喜歡你,別哭了,聽話。”
喜歡你這三個字,對陸皓謙來講,從他口中說出來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他沒對人說過。
顧煙方才哭的厲害紅腫著眼睛,聽到陸皓謙說喜歡她,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
顧煙還是這樣,一句話需要反覆重複才能去相信。
陸皓謙抿了下唇,覺得自己是徹底載了,載倒在一個敏感|感又沒有安全感的小女孩手裡。
他平靜的注視顧煙,回答說:“真的…”
顧煙做不到破涕而笑,情緒沒有那麼快足夠調整過來,有了陸皓謙的保證,只可以算心情沒有方才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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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謙起的很早,清晨的陽光透過藍色玻璃窗子,散落房間。
顧煙是八點鐘上班,陸皓謙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不想那麼早叫醒她,時間還很充裕,能讓她多睡一個小時的安穩覺,
顧煙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她從來不吃早飯,不是不餓,只是捨不得那張床,每天早上都會賴在上面。
陸皓謙很早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人不吃早飯,對身體危害很大,如果經常不吃,會血糖不足,人也沒精神,再嚴重點腦子供不上血。
顧煙在售樓處上班,本身就是費腦子的活,況且在陸皓謙心裡,顧煙的腦子要比別人轉的慢的多,早餐必須要吃。
陸皓謙辦事一直有條不紊,他沒在床上多待一秒,先去衝了個澡,又從抽屜裡拿了把零錢,最後下樓,到小區對面的早點攤去為顧煙買早點。
昨晚下了一夜得雨,早餐攤前地上的積水積成了水窪,一輛賓士車,從陸皓謙身邊飛馳而過,車速太快,濺了他一褲子泥點。
陸皓謙沒放在心上,這種事避免不了,他又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褲子被弄髒了大不了回去扔進洗衣機裡。
卻不知,那輛黑色賓士車又調頭開回,停到早點攤門口,降下車窗,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瀟灑的按了按車喇叭,從prada錢包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將胳膊伸向車窗外,對老闆開口說:“兩個公婆餅,一杯豆漿。”
來早點攤吃飯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居民,幾乎同時把目光遞向那輛賓士車,心裡估摸著,有錢人吃早餐怎麼也這麼接地氣。
唯獨手裡提著塑袋料的陸皓謙是個例外,他沒看那輛賓士一眼。
賓士車司機接過老闆遞到車裡的早點和找零,開著車走了。
賓士開走以後,店老闆不禁嘟囔了一句道,“這小子來我這兒吃慣了,前幾年還騎著小電驢,現在發達了,兩年功夫就開上了大奔,蠻厲害的。”
在等公婆餅出爐的陸皓謙,抬腕看了看錶,有些不耐煩,是他先來的,最後老闆娘把剩下的公婆餅都給了剛才那個人。
只能等著老闆娘現烙,又在這裡耽誤了十多分鐘。
換做一般有點脾氣的人,遇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怎麼也得找老闆娘去理論,問她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是他先來,憑什麼要先給別人。
陸皓謙不會這麼去做,他從踏入社會地第一天起,就知道社會的殘酷和現實,方才那一幕就是開車和走路的區別吧,有錢人在所有事情面前,他們都會有優先的特權,沒有什麼公平可講。
買早餐耽誤的時間,比陸皓謙預期的要久,拿著買回來的早餐,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