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汗流滿面的皺眉看著和大爺似的陸晧謙,惆悵道:“誰叫你喝那麼多的,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先不要睡覺。”
陸晧謙感覺熱了起來,起身脫掉了襯衫,連額上都流著汗。
被菸酒摧殘了一晚上,他的喉嚨痛的如傷口被鹽水浸泡了一個晚上,低啞的喚著顧煙:“寶貝,我要喝水,嗓子很痛。”
顧煙剛給陸晧謙放好洗澡水,又忙不迭的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溫開水,遞到他的手裡,還不放心的囑咐道:“握住了,別鬆手把杯子打破了,聽話。”
那語氣彷彿像是教育孩子的母親,有些神志不清的陸晧謙,顧煙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智商是幾歲,反正是不高。
“寶貝,幫我把腰帶解開。”
“顧煙,你幹嘛呢,我好熱,拿條溼毛巾過來。”
“我有點噁心,扶我到廁所。。。”
“顧煙。。。。。。。”
顧煙進家門到現在,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和陸晧謙的小僕人似的,跑前跑後貼著伺候,又困又累。
在酒吧裡,陸晧謙還說他喝多了不鬧人,他是不鬧人,卻折騰人。
顧煙皺著眉頭,用自己的小身板,好不容易才把大爺按在了臥室的大床上。
她一邊彎腰給陸晧謙脫鞋,一邊嘟囔道:“長這麼高個子幹嘛,沉死了。”
陸晧謙突然撐起身子,黑眸微眯的開口道:“寶貝,過來陪我躺會。”
顧煙長嘆了一口氣,拒絕道:“你把衛生間吐髒了,我要去弄乾淨,再拿條毛巾給你擦擦身子,髒死了,你也不去洗澡,這麼睡覺不舒服。”
陸晧謙拽住顧煙的手腕,抬眸看著她:“明天有傭人會過來打掃,陪我躺一會,讓老公好好抱抱你,然後再親親你,摸摸你。”
顧煙無論使多大力氣,她都甩不開陸晧謙的手,萬般無奈的對陸晧謙數落道:“你身上髒死了,一身酒味,給你放好洗澡水,你就去浴室吐了一地,我要是不進去,你是不是還要抱著馬桶睡一晚上,還說喝多了不鬧人,你能不能老實點,都醉成那樣,還惦記著耍流丨氓。”
陸晧謙平時最煩的就是有人跟他說話大吼大叫,他終於肯鬆開顧煙的手腕,自言自語的嘟囔道:“跟我喊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顧煙懶得搭理陸晧謙,轉身出了臥室去把浴室清掃乾淨。
感嘆無論再難以接近,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算他在人前風光無限,可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也會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面,就像喝多了差點跌倒在浴室,吐的滿地都是,這都是陸晧謙今晚乾的好事。
忙活到現在,顧煙累的呼呼喘氣,她手抓著衣襟不停地扇風。熱的汗流浹背,背上被打溼了一片襯衫黏潮的貼在身上,她靠在洗手池旁,剛歇下來,就看到陸晧謙晃晃悠悠進到浴室,她闊步上去扶了他一把,問道:“你進來幹嘛,要洗澡?”
陸晧謙嘴角微揚的看著顧煙,語氣清淡的道:“當然上廁所了,我手好像麻了,解不開褲子拉鍊,你來幫我。”
顧煙白了陸晧謙一眼道:“那就尿褲子裡,髒了我給你洗,陸晧謙,你怎麼這麼無賴。”
“你真不管我?”陸晧謙胃中灼痛,嘆了口氣,又說:“我是真的難受,不舒服。”
陸晧謙不耐煩的大爺脾氣,顧煙不知道他到底改了多少,可這磨人的功力倒是她從他身上新挖掘出來的。
一靠近陸晧謙,他身上仍有濃烈的酒氣撲鼻,她低下頭開始為陸晧謙解腰帶扣。
顧煙垂眸開口,目光儘量避開陸晧謙西褲前那一處不平,“你到底哪裡難受,幫你脫完褲子,我去幫你找藥。”
陸晧謙順勢將顧菸圈在懷裡,越摟越緊,逼著顧煙身子緊緊地挨著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那裡難受,寶貝你跪下或者蹲下親親它,時間久點,別總說噁心,滿足我一次行嗎。”
顧煙黑著臉苦笑:“陸晧謙,你現在怎麼這麼色,正常夫妻一週三次,你恨不得一天三次,矜持點行不行,喝多了滿腦子也是這事,老樹逢春,也不至於這麼開花啊?”
陸晧謙被顧煙教訓了一晚上,他扯了扯嘴角,這回手也不麻了,沉著臉將皮帶扣扣好,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
顧煙盯著陸晧謙的背影,委屈的抱怨道:“求婚的時候比誰說的都好聽,累了一晚上,又開始給我甩臉子,陸晧謙,你還真夠渣的。”
她氣不順的回到臥室,發現陸晧謙已經去客房的浴室洗好了澡,只穿著條內褲,正坐在床頭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