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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縱橫心亂如麻,覺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泥沼,越想抽身卻越陷的深。

她搖搖不再去想。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些事是怎麼想也想不通的,就算你不肯放手也只能徒增煩惱,還不如索性不去想,等到了面前再走一步算一步吧。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

莫離駕馬進了王府,低頭一看,縱橫還是睡著了。她臉上那金色的蝴蝶被雪水打溼已經有些化開模糊了,但是看在莫離眼中卻更有了生命似的,好像真的要振翅飛去。他偷偷的在那蝶翼上印下輕輕一吻,就如同一個壓制它飛走的封印一樣,然後才滿意的抱著她進了門。

第二天縱橫醒來天色已經不早了,過了午時才從床上起了身,想起昨晚自己沒有去裕親王面前報道,趕忙梳洗了去給裕親王請安。又想起昨日與那些蒙古人相約,自己現在失了約,忙讓布日格德去看看,代為致歉;也囑咐了布日格德去做嚮導,本來她也有打算讓布日格德一起去當這個嚮導的,一來她不認路,二來布日格德也會願意結交這些蒙古朋友。後來布日德格回來說那些蒙古人已經走了,這是後話。

縱橫這邊剛走出小院,卻見保綬帶這個隨身的小廝迎面而來。

保綬到了縱橫面前,禮貌道:“縱橫妹妹身子可吉祥?”

縱橫似乎覺得保綬的態度與以前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只笑道:“我很好,正要去給王爺爹爹請安。保綬哥哥親自來,有事?”

“哦!那就一起走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昨晚上帶回府裡的那位姑娘已經醒了,經過診治,沒什麼大礙。”保綬跟縱橫並肩走著,說道,“我今日已經問明瞭家裡住處,現在就要出府。她聽說是你救了她回來,想跟你見一面,辭一辭,也道聲謝。”

縱橫轉臉問:“她……怎麼會在哪木屋的?”

保綬沒想到她對這個感興趣,馬上說道:“她叫兆佳·菡月,父親在京城做官,幾年前大病了一場,身體孱弱,所以一直住在杭州,進京是為了開春待選的事兒。可是就快到了京城卻遇見了劫道的,幾個跟隨的家人也頂不住,剛交起手來她就昏了,也不記得她怎麼會在那兒的。”

“不記得?”縱橫道,“你剛說她姓什麼?他父親是?”

保綬道:“兆佳,兆佳·菡月,他父親就是兵部尚書馬爾漢。”縱橫聽了,心裡一驚,竄過一陣古怪的感覺,忍不住把手按在心口。心想:原來是她?十三阿哥未來的嫡福晉。這是緣分?還是誰的安排?

保綬間她沒有說話,又思量了一下,接著道:“她不記得……我也沒說別的,只說恰巧你在路邊上看見了她救了回來……”

縱橫點頭,明白他的用意。想她一個年輕姑娘,又是要入宮參選的官家小姐,中了媚藥孤身在外,如傳了出去,只怕三人成虎,對名聲是必然有損的。

保綬見縱橫臉色古怪,有些不解,問道:“縱橫妹妹怎麼了?”

縱橫看了看他,笑道:“沒什麼。我看她裝束,沒有想到她是官家千金。”

保綬道:“她身上的首飾、玉佩、皮裘都讓賊人弄了去了,自然素樸了。”

縱橫道:“我今日要好好陪陪王爺爹爹。救她原是碰巧趕上的,當不得謝字。你還是讓她早早回家去吧,何必還等著。”

保綬想那姑娘(炫)經(書)歷(網)了這一場,心裡必定受了驚,要辭一辭救命恩人是禮數周到,但是縱橫都開口推辭了,就吩咐了身邊的小廝去前頭跟那姑娘說了,先送回家去。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裕親王的書房。

縱橫和保綬自是一番請安,裕親王又握著縱橫的手將前一日的事詳細的問了一遍,微笑道:“你沒出事就好了!皇上對你可關心的很。聽說昨晚皇上提到十三阿哥次數還沒有問到你的多。”

縱橫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傻傻的笑笑。

裕親王笑得更加燦爛,道:“皇上已經傳了口諭,再過幾天的除夕,讓你隨我一同進宮守歲。”

“阿?”縱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裕親王以為她是驚喜,又道:“這可是天大的恩典……”

縱橫的耳朵自動省略了後面的文字,只剩下一個念頭:那豈不是不能偷懶、不能睡覺,還要不停的跪地磕頭?這個年過得……一定會……很累!

在縱橫無奈的苦笑裡,康熙四十二年的年關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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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宮廷除夕(上)

第20章、宮廷除夕(上)

康熙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