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置疑的餘地!”
“笑話,我要你出去!”梁不凡自被殘之後,對人生已無什麼留戀,只是目前已不同了。
蒙面人伸手一抓,粱不凡怎麼閃都不成,心頭大駭,一夜之間,竟遇上這麼多的高手。只不知搖身一變為絕頂高手的馬芳芳和此人相比,孰強孰弱?
這僅是瞬間的事,梁不凡的頭髮被揪住,身子懸空,被人家掄了個花,摔在床上。
他的身子摔得不重,但信心卻被摔得四分五裂。
梁不凡不能不想,他侵犯了他的權益,莫非石姐是此人的什麼人?
不久,他就想出個頭緒,石姐曾說:“要面子的人,會把自己的妻妾,作為進身之階的禮物?”
梁不凡想通了這一點,心頭駭然。
這時蒙面人忽然以“蟻語蝶音”說了一句活,也可以說是下了一道命令。
梁不凡道:“為什麼?”
蒙面人冷冷地道:“你不必問理由。”
梁不凡忿然道:“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沒有你想看的東西!”
蒙面人道:“我所要看的正是這個。”
“士可殺不可辱,你乾脆把我殺了吧!”
“如果我看到的,正如事先所想的那樣,我可以改變主意。”
“你事先想像的是什麼樣子?”
“不必羅嚏!快!”
梁不凡只有照作,現在有了石姐,非但不想披髮入山或自絕,他已重新拾回了面對現實的勇氣。
蒙面人仔細看了一會,忽然嘆了口氣,繼而大笑。
梁不凡在這笑聲之下,渾身如被火焚,厲聲道:“你欣賞了一個怪物,而你就是把一個天仙放在這怪物身邊,也絕對放心,對不對?”
蒙面人不出聲。
梁不凡厲聲道:“那你為何大笑?”
蒙面人冷冷地道:“我剛才不也嘆過氣?”
“是啊!”梁不凡道:“你是什麼意思?”
蒙面人道:“嘆氣是因為由有而變為沒有,必有一番生死存亡的心理掙扎。笑的是黃世海和你完全一佯,他卻居然廣蓄佳麗,而最寵的居然是個……”
他的話中斷,但猜也可以猜出來。
蒙面人大笑,是否有同病相憐的感受?道:“梁不凡,你說,你們如何交接?”
“神交身不交。”
“胡說!至少你還未到此境界!”
“石姐教我的。”
“怎麼個交法?”
“很難形容,非夢非幻,似真還假,妙趣橫生。”
“你們要遠走高飛?”
“不錯。”
“如果我要殺死你們?”
“只要能讓我們死在一起,死又何憾?”
蒙面人又不出聲,停了一會,冷冷地道:“你們要快走,越快越好。”說完人已在院中了,梁不凡像作了個噩夢。
李婉如牛喘著奔回來,上氣不接下氣,馬芳芳道:“什麼事?”
“快……快點……小……小……”
“小什麼?”馬芳芳道:“好,先喘一會再說。”
“快……要快……小……小江。”
“江涵?”馬芳芳抓住李婉如的雙肩,道:“江涵在什麼地方?”
“在……在江杏的墓地中……”
馬芳芳已竄了出去。斷了小江九根半指頭,她還不打算放過他。這些日來,李婉如也幫她找江涵。
但是,馬芳芳遲了一步,江涵已經走了。
江涵剛剛回到山神廟,躺在已無神像的神龕上,忽然聽到熟悉的口音,尤其暈一個男人嗓音。這種變了音的嗓音,不論在何處都能聽出桑。
小江忽然躍下神龕。
儘管在江杏生前他未盡孝道,且幫葉伯庭作盡壞事。但正如古人所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大多數人都會在雙親已歿之後才想彌補,其實這是無法彌補的。
小江近來已聽說是梁不凡殺了他的母親,如何能放過他?
梁不凡和石麗人來到山神廟旁,忽見廟中走出一人,發現是江涵,不由心頭一震。
以江涵的造詣,他們兩人聯手也未必成。
江涵負著手,自他的手被殘以後,即把衣袖加長,遮住光禿禿的雙手。
每當他看到這雙手,就會想到用掌殺人如何用勁?有指和無指是不同的。用無指的手掌殺人,像用蒼蠅拍拍蒼蠅一樣;至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