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爺子扭頭看了蔣平伯一眼,接著就瞪霍一寧:“你這小子說什麼鬼話,老蔣怎麼可能做違法的事。”又回頭,他安慰蔣平伯,“老蔣,你別慌,去警局說清楚,我看誰敢害你——”
“部長,”蔣平伯抬頭,眼眶通紅,“老蔣對不住您了。”
徐老爺子整個人都傻了。
江北市警局。
蔣平伯被帶來警局已經超過五個小時了,前後審了六次,這是第七次,趙騰飛從審訊室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開口了嗎?”霍一寧問。
趙騰飛搖頭:“什麼都沒說。”他都有點頭疼了,捏捏眉心,一籌莫展,“從進警局到現在,審了這麼多次了,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不認罪,也不否認。
這個態度,比撒謊都難辦,根本沒處下手。
“隊長,現在怎麼辦?蔣平伯是案子的關鍵,他不認也不推脫,那我們,”趙騰飛沒接著問下去。
按照正常刑偵流程來,單憑那份委託書,就可以去徐家拿人了,可隊長和徐家的關係特殊,徐家又不是一般的家族,盤根錯節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差池,只怕會弄巧成拙。
霍一寧沉吟了很久:“查一下蔣平伯最近都和什麼人聯絡過。”微微頓了一下,又道,“除了徐家,還有沒有別的社會關係。”
趙騰飛明白了:“行。”徵詢,“那徐家那邊呢?”
霍一寧思忖著,說:“先查再報。”
徐家老大老二都從政,博物館是在老爺子名下的,這個案子牽扯到文物,都是相關徐家博物館的,直接責任人就是老爺子。
蔣平伯被拘留的第二天,老爺子就病倒了,急火攻心,當天就被送去了醫院,人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
徐家三兄妹與孫子輩全過來了,老爺子睜開眼就說:“你們都先出去,我跟小霍說兩句話。”
霍一寧關了門,走到病床。
徐老爺子吃力地坐起來:“查了嗎?”
“查過了。”
老人家年事已高,病了一場,臉色難看:“洗錢的款項來源是什麼,最後的賬戶是誰的?”
雖退休後多年不管事,可到底混了半輩子的官場,這些事哪能沒有數。
霍一寧回話:“文物走私,最後的賬戶,”頓了一下,語氣微沉,“是徐家。”
老爺子眼神恍惚了一陣,沉默了良久,說:“按照規矩辦吧,不用徇私枉法。”
他自然知道外孫女婿徇私了,不然,他這把老骨頭得跟著老蔣一起去警局。
霍一寧沒應。
“我徐家的聲譽已經壞了,”徐老爺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你不能把霍家也搭上。”
病房外。
姜九笙把時瑾拉到了一邊,問他:“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他點頭,不否認:“嗯。”
她皺了皺眉:“怎麼不告訴我?”
時瑾理所當然:“你懷了孩子,不能操心。”他和霍一寧想法一樣,暗中查,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姜九笙不以為然:“徐家的事很重要。”
他卻說:“你更重要。”
她無言以對。
時瑾的危機意識太強了,恨不得將她周圍的訊息全部遮蔽,將她藏起來才好。
見她不說話,時瑾就慌了。
他彎腰湊過去,拉她的手:“生氣了嗎?”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瑾以為她惱了,只僵持了一會兒,他便什麼原則都沒有了,好聲好氣地跟她認錯:“我不好,不生氣了。”他低著頭,湊到她面前,軟著語氣百般地哄,“我以後什麼都不瞞你,別跟我生氣行不行?”
是他不好,只要讓她生氣,就都是他的不好。
時瑾抱她,下巴在她頭頂上蹭蹭:“別生我氣了,嗯?”
她本來就對他沒脾氣,哪裡氣得起來,仰頭看他:“我沒生氣,你現在把情況都告訴我。”
時瑾說好,什麼都好。
他跟她坦白:“酒店的槍傷事故不是意外,是蔣平伯讓人乾的,目的是威脅林安之,讓他不要再查徐家洗錢的賬戶。”
姜九笙聽完臉色就不好了:“那些違法資金怎麼來的?”
“走私文物。”時瑾補充,“在徐家博物館。”
矛頭完全是直指徐家。
“爺爺知情嗎?”
“他簽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