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賅,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想知道,關於徐蓁蓁,你們徐家的底線在哪?”
徐平徵明白時瑾的意思,也知道他打了什麼算盤,以前只覺得他貴氣紳士城府極深,現在倒發現,他護短的很。
也好,反正他護的是自己的女兒,手段厲害些更好。
“如果她毫不知情,就不相往來,如果她也參與了,”徐平徵頓了頓,徐蓁蓁到底是叫了他九年父親,他多少有些惻隱之心。
時瑾接了話,完全不遮掩他眼底的冷厲:“她不僅參與了,還對知情者殺人滅口。”
徐平徵顯然不知內情,驚了許久,養了九年的女兒,他以為她只是嬌縱刁蠻些,居然還如此心狠手辣。
他沉吟片刻,道了四個字:“依法處理。”
約摸二十來分鐘,時瑾才從房間出來,徐青舶正依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瞧著,衝時瑾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地說:“時瑾,叫句哥來聽聽。”
這幅小人得志的樣子。
時瑾看著他,平鋪直敘地喊:“徐青舶,”
這麼指名道姓,徐青舶眼皮直跳啊,總有種刁民想害他的惶恐感,他一臉戒備,瞧著時瑾。
他說:“你快三十一了。”
所以?
“成熟一點。”
徐青舶:“……”
媽的,男人三十一枝花!
徐青舶哼道:“你和笙笙結婚的時候,我看你改不改口!”
時瑾目光深沉,看徐青舶的眼神,宛如看天北醫院神經外科的重症神經病人。
徐青舶:“……”有種一輩子都要被壓一頭的錯覺。
第二卷 286:笙笙遷戶與改姓,徐蓁蓁往坑裡跳
午飯是和徐家人一起吃的,去了一家老字號的中餐廳,因為心情好,徐老爺子還叫了一瓶白酒,不用勸酒,樂呵呵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老人家年紀大了,多喝不得,兩個兒子勸不聽,姜九笙喊了兩句爺爺,老爺子就乖乖放下酒杯了,然後拿了公筷,一個勁兒給姜九笙夾菜。
時瑾顯然是不太愉悅的。
徐青舶看見時瑾‘失寵’,那是萬分愉悅,拖著調兒喊:“笙笙妹妹啊。”
姜九笙手裡的湯匙抖了抖,湯灑了。
徐青舶笑得溫柔體貼:“吃蝦嗎?哥哥幫你剝。”
這哥哥來妹妹去的,透著一股子得意。
時瑾面不改色,只是,音色低了三分:“我給她剝。”
徐青舶裝模作樣地打趣:“時瑾,我跟我妹妹都這麼多年沒相認,你怎麼還跟我這個大舅哥搶,”扭頭,一副大家長的和藹,“是吧,笙笙妹妹。”
姜九笙不自然地點了頭。
徐青舶笑眯眯地:“笙笙啊,你都沒有叫我哥哥。”今天做什麼也得把這大哥的名給正了。
姜九笙稍頓,喊了一聲堂哥。
徐青舶拖腔拖調地應了,抬了抬下巴,睇向時瑾:“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那你就跟著也叫一句吧。”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來,叫堂哥。”
時瑾眼皮都沒抬,長輩在,有些話不合禮數,他發了條資訊
——你可以去神經外科掛個號。
徐青舶瞥了一眼微信,皮笑肉不笑:“乖哦,叫哥哥~”
又一條資訊,來自時瑾。
——神經外科應該沒用,直接掛精神科。
徐青舶:“……”
他回:你大爺!
對方已經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傳送驗證請求,對方驗證後才能聊天。
他被刪好友了……
徐青舶:“……”
回酒店的路上,時瑾一路都沒說話,看著車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他緊蹙的眉心。
姜九笙伸手,戳他的臉:“你不開心?”
時瑾轉過來,抓住她的手,聲音雖溫和,臉色卻嚴肅:“以後不要跟他們一起吃飯了。”他的理由是,“笙笙,我不喜歡別人給你剝蝦,我也不喜歡你吃別人給你夾的菜。”
主駕駛的老蔣想,還好老爺子和徐市沒坐這輛車,不然這翁婿關係肯定不和諧。
因為徐老爺子和徐平徵一直給姜九笙夾菜,把時瑾剝的海鮮都壓在了底下,最後,姜九笙沒吃完,他剝的蝦她只吃了一隻。
他這是吃醋了。姜九笙想。
見她沒有回話,時瑾攬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怎麼不說話了?怪我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