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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徐青舶胡亂擦了兩把頭髮,把毛巾掛脖子上,打量眼前這個‘腹肌八塊胸肌發育不完全’的小姑娘:“你是誰?來我房間做什麼?”

“走錯了。”

她不善言辭,簡單解釋完,鞠個躬,然後迴避。

徐青舶撥了撥額前溼漉漉的短髮:“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說話的同時,他開個了玩笑,想逗弄逗弄這個還在發育的小姑娘,長臂一伸,本打算來個牆咚——

他剛伸出去的手,被一隻小巧的手給拽住了,他愣住,又一隻手繞過他腋下,抓住他的胳膊。

秦左壓低重心,將那條胳膊揹負在右肩,然後開啟雙腳,用力扛住,將其向前,大力摔出。

“咚!”

漂亮的一個過肩摔,動作一氣呵成,堪稱史詩級。

徐青舶:“……”

他被摔了個四仰八叉,齜牙咧嘴,痛到質壁分離!

門外面聽到地動山搖的徐博美:“嗷嗚嗷嗚!”

徐青舶沒忍住:“艹!”

秦左收回齊肩的雙腳,低頭一看,就愣住了,白花花的肉體赤·裸裸地橫躺在眼前,那條原本應該在男人胯上的浴巾大喇喇甩在了一旁。

她猛地轉過去,脖子和耳朵蹭得全紅了:“對不起。”想解釋,卻結巴了,“條、條件反射。”

她不是故意的,她從小練武,防禦意識太強,如果有手從她後面伸過來,身體會先於大腦做出本能的禦敵反應。

她以前的男朋友,都是這樣被她打進醫院的,沒有一個交往後能捱過三天。

她鄭重地再一次道歉:“抱歉。”正想開門離開——

後面的男人咬牙切齒:“浴、巾。”

“哦。”

她閉上眼,摸著地,給他把浴巾撿起來,蓋上他下腹那一團,不敢開啟眼睛,又摸著地,準備躬身伏地離開。

徐青舶吼住她:“回來!”

秦左愣住。

他面紅耳赤,氣急敗壞,一字一頓:“老、子、的、腰、閃、了!動!不!了!了!”他媽的,想殺人!

秦左:“……”

兩分鐘後,樓下的徐老爺子就看見個頭小小的小姑娘正揹著他的大孫子,大孫子身上裹著一條被子,露出兩條光溜溜的胳膊,小姑娘健步如飛,大孫子雙腿直顛。

“!”

what!什麼情況?

老爺子嚇得嘴裡的酥糖都掉地上了:“這是怎麼了?”

秦左抬頭,一臉焦急:“受傷了。”

背上,徐青舶痛到白眼直翻。

徐老爺子看見自己大孫子被子下面白花花的肉體,著實嚇了一大跳:“怎麼好好的受傷了?”

秦左剛要回答,背上的人暴躁地吼:“老子自己摔的!”要讓人知道他被一個小姑娘摔成‘半身不遂’,他還要不要混了。

徐老爺子半信半疑,眼珠子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也沒看明白是個什麼情況:“這麼大個人還能摔。”

他一邊數落,一邊吆喝老蔣趕緊開車送醫院。

秦左心裡急,腳下更快了,揹著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跑,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滴下來,背上的徐青舶被她顛得五臟六腑都疼了,腰上火辣辣的,痛到差點暈過去。

他咬牙,惡狠狠地在小姑娘耳邊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把你滅口了。”

秦左:“……”

下午五點,醫院報告出來了,急性扭傷,腰部韌帶因為外力過度牽拉而引起的急性撕裂傷。徐青舶一時還動不了,得臥床,他預判——他媽的估計都十級傷殘了。

他住院還沒一個小時,時瑾就來了。

一副瞧戲的姿態,時瑾看他:“洗澡摔的?”

徐青舶趴在床上,腰上綁了醫用腹帶,姿勢像具死屍,臉色像豬肝:“嗯。”

時瑾手揣在白大褂裡,好整以暇的目光:“滑倒?”

他睜著眼,說瞎話:“是啊。”

“仰面還是正面?”

他面不改色地繼續胡謅:“仰面。”

時瑾掠了他一眼,一雙眼睛漂亮得像水墨畫,著墨不深,淡淡的:“有沒有磕到別的地方?”

黃鼠狼給雞拜年,還能安好心?

徐青舶狠狠瞪了一眼,嚎了一嗓子:“你又不是我主治醫生,問那麼多幹嗎?”他倒抽了一口氣,媽的,說話大點聲都疼!

時瑾眼底波瀾無痕:“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