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扣下,私下解決。”
謝蕩立馬跟著出去了。
“莫冰姐,”小喬看了地上的血,眼角泛紅,帶著惶惶不安的哭腔,“發生什麼事了?”
莫冰沒有時間解釋,把博美抱起來給她:“快送去寵物醫院。”
原本一動不動的博美突然睜開眼睛,衝著小喬就叫,叫完,眼皮撐不住,又昏過去了。
小喬被它渾身是血的模樣嚇到了,臉色發白地接過去,也沒有耽擱,立馬抱著出去。
莫冰沒有立刻離開,在屋裡環顧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頭櫃上。
林安之陪在她身邊:“怎麼了?”
她走上前,盯著床頭櫃上的紅酒杯:“我走的時候,給笙笙留的是一杯溫水。”杯子東倒西歪,幾滴酒順著桌面淌下,莫冰用指腹蘸了一點,放在舌尖嚐了嚐,“這是笙笙最喜歡的紅酒。”
林安之立馬警惕地把她的手拉過去,不准她再嚐了。
莫冰很篤定:“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應該加了更多東西。”
不然,就算姜九笙狀態不好,以她的身手,也不至於會讓自己見血。
林安之很客觀,就事論事:“這是秦氏的會所,能拿到鑰匙的人很多,前臺、侍應生,還有秦家的任何人。”
莫冰不置可否,眉頭越擰越緊,心裡預感不太好,總覺得這件事不是簡單的‘導演門’。那個活膩了的男人她是認得的,叫張榮海,是個著名電影導演,能力有,名聲也大,可就是作風不檢點,潛規則過的女藝人兩隻手不止。
怪就怪在,那個導演沒膽子,必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莫冰沒有久留,跟車去了醫院。
八點半,市警局。
值班的肖警員正在做案件整理,大門被推開,一陣風灌進來,肖警員抬頭看了一眼,立馬站起來,敬了個禮:“霍隊!”
霍一寧抬抬手,隨意回了個,問:“九里提車禍的那個貨車司機呢?”
肖警員回答說:“在審訊室,黃隊在審他。”
霍一寧揮揮手,示意他先忙,插著兜,邁著大長腿往審訊室走,軍褲被雨水溼透了,留了一地的溼腳印。
審訊室外的椅子上,遠遠見有人端坐著,安之若素。
霍一寧上前:“時醫生。”
時瑾頷首。
真淡定。
霍一寧抱著手靠著椅子,頭髮修剪得很短,他隨手抹了頭上的雨水:“我看了現場的勘測資料,加速段在後面,那個貨車司機應該是故意撞你的。”
時瑾淡淡回應:“嗯。”
嗯?
沒了?
霍一寧目光審視,看了許久,也未能瞧出時瑾眼裡的情緒,他閱人不算少,又加之職業原因,修過心理學與微表情,這位時醫生是第一個他絲毫端倪都看不出來的人。
“時醫生有沒有什麼仇家?”霍一寧問。
時瑾沉吟了很短時間,道:“很多。”
得歷經多少,才能練就這副雷打不動的本領,霍一寧無話可說了,推了門進去,裡面的人抬頭看過去,顯然被驚了一跳。
“你不去維護城市交通,跑局裡來做什麼?”開口的是刑偵二隊的黃隊長。
霍一寧大喇喇坐下,一隻腳搭在對面的椅子上,拿了支筆,敲了敲桌子,笑得跟軍痞子似的:“來幫你審人啊。”
黃隊扔了個白眼:瘋狗!
霍一寧在局裡的外號是瘋狗,只要他盯上了嫌疑人,就往死裡咬。
審訊室外,時瑾依舊泰然自若。
忽然手機響,時瑾接起來:“喂。”
是莫冰,她口吻很急,語速極快:“時醫生,快來天北,笙笙在醫院急救——”
後面沒聽完,時瑾起身,舉步生風,一句話都沒留便衝出了警局。
身後,警員嚷道:“誒誒,還不能走!”
“你回來,不能走!”
“筆錄還沒做啊!”
天北醫院。
急診大樓的護士站,幾個年輕護士正在交接班,隨口閒扯了幾句。
“怎麼來了這麼多記者?”林護士才剛上班。
正要下班的柳護士邊摘護士帽,邊聊八卦:“剛剛姜九笙被送來急救了。”
不等林護士開口,心外科的小韓護士端著托盤不知道從哪裡躥過來的,驚驚乍乍地追問:“我笙爺怎麼了?”
小韓護士的偶像是姜九笙,姐妹幾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