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西涼的治國模式,其實是效仿了千餘年前的南詔。
那個時候,南詔的大祭司雲沉染,便是整個國家都至高無上的存在。
甚至連君主的人選,都要經他批准。
如今,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族人,世世代代供奉同他們締結契約的魔物,於是便產生了大祭司這個人選。
他因著依靠著魔物的力量,故而是同那魔物共存亡的。
他的能力深不可測,截止目前為止,尚沒有一個人將他給暗算成功過!
但他輕易也不會出來,一旦出來,必然是關乎西涼的國家大事。
最主要的是,在林羽璃已有的記憶中,大祭司的模樣,從來沒有變過!
那麼,自第一任大祭司,到如今,少說也有五百年了!
這還真是個長生不老的老妖精啊!
但他既然肯出手,林羽璃便知道,自己安全了!
“西涼大祭司,鳳傾!”夜君墨冷冷的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怎麼?聽你的意思,是知道本祭司會來?”鳳傾眸色淡然的望著他,微微的一笑,那笑容中透出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
夜君墨微微斂了斂眸,看向了他身旁的林羽璃,沉聲道:“如她那般血脈精純的雲家後人,你怎麼可能放任在外!”
聞言,縮在夜君墨懷裡的雲輕箬微微一怔。
她下意識的抬首看了夜君墨一眼,卻並未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異常的表情。
“不得不說,你對我們雲家,對西涼了解的當真不少!”鳳傾淡笑道,“連本祭司都被你給算計在內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攝政王能夠放過我們西涼的聖女,這筆賬,本祭司也不予追究了!”
“本王可以放過她,但你要問問在場的其他人,是否願意放過這個窮兇極惡的兇手了!”夜君墨冷聲道,“大祭司想要帶她離開,那便要做好同大鴻開戰的準備!”
“本祭司是個崇尚和平的人,能用和平手段解決的事情,素來不想動用武力!”大祭司道,“攝政王有什麼條件,儘管提便是!”
“本王沒有什麼條件,但作為西涼國的大祭司,想要帶走我們大鴻的犯人,總該過問我們大鴻的皇帝才是!”夜君墨冷聲道。
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夜永瑢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其實朕登基之日,是不願看到這些血腥之事的。”夜永瑢道,“而且我們也算是舊識,朕更不想多加為難於她!
但朕的臣民們卻並不同意你將她給輕易帶走,畢竟她也犯下了很嚴重的血案。若是開了這個先河,以後朕這個皇帝便會很難做!
朕有心做個明君,以後流芳百世。總不能剛一登基,便枉顧臣民的訴求不是?
況且,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北宛的涼王。大祭司總不至於一下子把大鴻和北宛,都給得罪了吧!”
“本王聽聞,雲家血脈精純的後人,都要以心頭之血給西涼的聖物獻祭。終其一生,永無停歇之日!”蕭子衍冷笑道,“如此看來,這樣的懲罰,的確要比直接殺了她,更叫人暢快!”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應是。
如果林羽璃當真是遭受這種懲罰的話,的確比直接處死她,更痛苦!
眾人低低的討論了起來,正在此時,水家人卻站出來道:“話雖如此,若她當真被帶去了西涼,誰又能保證,她一定會被送去獻祭呢?若這只是西涼為了營救她,而隨意胡謅的藉口呢?”
水家畢竟是百年世家,便是近來式微,那影響力也是在的。
他們出言反對,自然也有不少人跟著附和,一時間,風向又偏轉了回來。
眾人一致覺得,還是親眼看著把她給處以極刑,更能解他們心頭之恨。
林羽璃聽著他們的討論聲,難得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就是死與生不如死的區別罷了!
而若是隨著大祭司去西涼,或許她還能有幾分活路。
或許能如鳳懷煜所言,因為她血脈純度太高,大祭司捨不得用她去祭祀那個魔物。
而留在大鴻,她便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每個人似乎都對她有著刻骨的恨意。
他們都恨不得將她即刻處死!
而事實上,整個大鴻都在夜君墨的控制之下。
他故意不鬆口放她走,可見也是存了要她性命的心思。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竟如此千方百計的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