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著急地攔著二老。
“外婆,你不能進去。”蘇青雲和蘇青峰伸出雙臂也攔著他們。
“怎麼呢?”兩位老人疑惑地問。
“青青在裡面給貴人治病,你們不能進去。”惠娘小聲說。
“什麼?”秦老爺子嚇了一跳。“那孩子什麼時候會醫術呢?”
“這話一時兩時說不清,請二老跟著女兒到房裡說話。”惠娘拉著羅氏的手說。
“好好。”秦老爺子快步地跟著她進了主屋。
“原來你學醫的事情連你家長輩都不知道。”李元亦悠哉地喝著茶說。
“我師傅天性比較灑脫,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說句好聽點兒的他是世外高人不拘小節,但是要往不好聽的方面說,他就是放蕩不羈瑕疵必報。”蘇青青將現代她對自己爺爺的評價說了出來。想當初為了跟老爺子學醫,蘇青青沒少受罪。老爺子對她要求非常嚴格,三歲就逼著她背湯頭歌,六歲的時候,《傷寒雜病論》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那些年她容易嗎?
“看來你的師傅對你肯定很嚴格。”李元亦幸災樂禍地說。
“那還用說嗎?”蘇青青瞪了他一眼回答,何止是嚴格,簡直就是一部血淚史。
“拔火罐。”蘇青青抱來兩個罐子,在裡面放上了火,然後迅速倒扣在柳煜的腳腕和手腕處。
寒生不忍心看,估計少爺的腳腕和手腕也得起了大水泡。
柳煜倒是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依舊是笑眯眯地坐在那兒。
“膝蓋的感覺如何?”蘇青青撩起他的褲子問。
因為怕水泡破了,這些天柳煜穿的都是很寬大的褲子,撩起十分方便。或許是被蘇青青看得多了,即使褲腿被撩起,柳煜也沒有流露吃什麼不好意思的樣子。
水泡裡的膿水已經變得很渾濁,蘇青青用銀針將水泡刺破,立刻有黃濁的膿水流出來。蘇青青用自制的藥棉將膿水拭去。
“這個東西也是你想出來的?”李元亦指著夾子問。
“是。”蘇青青毫不臉紅地回答,說起來她這個夾子還挺貴的,因為那是完全用銀子製成,來處自然是宰柳煜這個冤大頭得來的。
“等沒有膿水流出來,你就可以行走了。”說完,蘇青青將他腳腕和手腕出的罐子給取下來。
寒生伸長脖子一看,心一下子落回到胸腔中,還好,這一次少爺手腕和腳腕沒有鼓泡。
“哈,好像被人揍了一頓。”李元亦大笑著說。
可不是,柳煜的腳腕處和手腕上都是青紫色,有的甚至是青黑色,可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後樣子。
“這叫拔罐,和平時溫灸不一樣。拔罐是洩,而溫灸卻是補。等以後你的整個背部還要用玉板刮,那也是洩。”蘇青青飛快地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
“王爺,你身上的罐子也可以下來了。”說著,她將李元楚身上的罐子也取了下來。
“今天可能沒時間招待你們,你們看我家來了親戚。”蘇青青看了大家一眼為難地說。
“沒事,他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又不用你侍候。”李元亦大刺刺地說。
這人臉皮得多厚呀,蘇青青都無語了。
她抬眼看看李元楚,沒想到李元楚連眼皮都沒有抬。不僅他,連柳煜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只能任命地回答一句,“我知道了。”
蘇青青端著盤子將自己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會不會太過分?”柳煜風度翩翩地問。
“少裝,要是怕麻煩人家,你現在可以就走。”李元亦鄙視他,明明都想留下來,卻偏偏讓自己當個惡人。
“既然你都留下來了,我們走不走也沒關係了,只當留下來陪你。”柳煜說得那個大義凜然。
這樣厚臉皮的話讓李元亦都禁不住搖著頭嘆息,厚臉皮當屬這個傢伙。
李元楚不離開的原因倒不是因為貪嘴,而是蘇青青做得飯菜,讓他的便秘減輕很多。
“娘,這是外公和外婆?”蘇青青洗完手進了主屋看到一對頭髮斑白的老人。兩位老人身上穿的很乾淨,但是上面卻是補丁摞補丁,想來家境並不是很好。
老人臉上都是周皺紋,手上也佈滿了老繭,蘇青青知道那是長期幹農活造成的。
“青青,你還記得外公外婆嗎?”惠娘驚喜地問。
“有點兒印象,但不是很清晰。”蘇青青看著老人微笑著說。
羅氏早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