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句話來,她知道這樣問等於自掘墳墓,但也許是從心底裡對這兩人沒有那麼防備,殳言竟對這兩人存有希望,他們也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也許……是自己的催命符。
“是又怎麼樣?”蝗反唇道,除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
“有種你去告訴那老太婆!”
“不要!”阿默的語氣有些無措,對殳言說道:“不要告訴你師傅,我們也只是按照師傅的命令做事,至於為什麼這樣做,目的是什麼,我們統統不知道,我們看到你師傅就會走的。”
殳言覺得阿默說得很誠懇,沒想到讓自己這麼一問,居然還處在上風了。殳言心中有種小小的得意,說道:“你們不知道原因,還要幫她做事?”
“你不也一樣,你也是剛剛才明白點。”蝗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我們的師傅有仇嗎,要不上次蝗怎麼會故意和我們作對。”殳言問著阿默,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蝗。
阿默低頭想了想,輕聲道:“蝗上次是過分了點,他並不是誠心要害你們的,我向你道歉。”
看著阿默的樣子,殳言竟不忍再向她逼問些什麼了,而蝗的眼中也有一絲不忍,她為什麼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為什麼她放棄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我們的師傅好像曾經同為太師傅們下的領路人。”蝗不知怎的冒出了這樣一句。
殳言和阿默都很驚訝的看著蝗……
“所以她們才會做些相同的事情。”蝗看著面前的兩個少女,也許大家站在同一陣線上,對彼此都有好處。
“你是說煉丹藥嗎?”殳言想確定一下。
蝗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道:“煉丹是沒錯,而且還都是用死屍煉丹。”
如此一來,殳言似乎豁然開朗,為什麼會有蟲偶,為什麼蟲偶會在每三個月的十五外出“狩獵”。只是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丹藥,要用如此邪門的方法煉製,殳言他們三人便不得而知了。
“我們快走吧,我也想知道老太婆在做什麼……還有,要找蛐蛐。”殳言打破了沉靜,三人相視一笑,沿著地底窄長的隧道,向深處走去……殳言主動握住了阿默的手,在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阿默淡淡地笑了……也緊緊地握住了殳言的手。
那是多長一段黑暗的路,殳言感到自己至少走了九百九十九步,卻仍未看到一點老太婆和蛐蛐的跡象。
突然,蝗停了下來,伸出手臂將殳言和阿默擋在了身後:“不要再往前走了,她會察覺到的,你們就在我身後看,千萬不能到前面去。”
殳言和阿默向前看去,果然前方有著昏暗的光線,可是什麼都看不到啊,前面仍是隧道。
“你們在看哪,”蝗哭笑不得的看著身後伸長了脖子向前打望的兩個人,“看這裡。”只見他用手指了指右邊的牆壁,在那光亮如鏡的牆壁上,藉著微弱的光線,居然清晰地看到了牆壁對面的景象……
殳言覺得很神奇,她看到那裡面有一口大甕,下面燃著桔紅色的火焰,光線就是從那傳來的;還有老太婆的那些行屍,只不過好像少了幾個;還有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似乎連掙扎的氣力都沒有了,也不知是死是活;還有,那個意料之內的老太婆,站在她身邊的是……蛐蛐!!但是,只有一個背影。不過,看在他安然站在那,殳言總算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他果然在這,想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蝗半帶調侃地說道。
殳言沒有說什麼,她又仔仔細細的將牆壁上的景象看清楚了一遍,那些行屍中五個皮裘大漢仍然直立在那,看來老太婆一直沒有用他們。蛐蛐腿邊紅紅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殳言定睛一看——是蛐蛐以前吃的那些鮮紅色的果子,只不過它們不是生長在地上,而是深深紮根在堆放起來的九個頭顱上,頭顱似乎已經腐敗,失了面目,陰陰地淌著深紅且粘稠的血液。現在想起來當初老太婆之所以要溶掉那五個大漢的頭顱,想必就是拿到這來做肥料的。
殳言胃往上一湧,差點就吐了出來。
“怎麼了殳言?”阿默關心地問道。
殳言捂著嘴用手指了指牆上,蝗和阿默也湊近了一看……
“真噁心,這老太婆怎麼盡搞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蝗的語氣有些鄙視。
殳言心念,想你當時屠殺那些山賊連一具全屍都不留,也會覺得這老太婆噁心,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平時吃什麼?”殳言問到蝗。
“哼。”蝗又是一聲冷笑。
“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