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大小姐的病還未痊癒了,這眼看只剩不到半個月功夫了,怎麼應選呢?”懷珠禁不住道。
“這就不清楚了。”
臘梅道:“將軍大人會不會去求官家的恩旨呢?畢竟大小姐病成了那個樣子。”
“可是恩旨很好討嗎?”懷珠表示懷疑。
正在這時,看門的小丫頭興沖沖的跑進來報說:“二小姐,前面來了好多人,說是宮裡派的人快到了,前面都在鋪紅毯,點香菸的要跪迎呢!”
妙懿看了一眼碧梧,還未等說什麼,伺候妙懿的四位教引嬤嬤已經進來給妙懿梳妝打扮了。
“這是夫人剛吩咐的。”
四個人稍微解釋了一番。不論是官家下派的聖旨還是口諭,那都代表了天家。身為主子,二小姐也需要一同去接旨。
半個時辰過後,將軍府前已經是豔紅一片了。唐繼宗將軍率領闔家出門迎候天使下降。
傳旨的是為面白無鬚的老宦官,閤中身量,一身藍綢衣服,面容整肅的宣佈了旨意,唐繼宗等人叩謝接旨。
唐繼宗笑道:“安老貴人還請裡面坐坐,內子備了薄茶兩杯,請貴人潤潤喉。”
安內侍推辭再三後便隨許夫人入了花廳。旨意傳達完畢後,安內侍也隨和了許多,許夫人問及太后的身體時也是有言必達。
閒聊了片刻後,安內侍笑道:“早聽聞將軍家的小姐品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確係名門閨秀。”
許夫人謙虛了一番,指著妙懿道:“這是我家的二小姐。因長女疾病未愈,尚且不能出來拜見貴人了。”說著,又讓妙懿給安內侍見禮。
安內侍點點頭,道:“小姐的病太后也聽說了,心裡頭不放心,讓我宣旨時順便瞧瞧。也是為了讓太后她老人家安心。”
許夫人心中一跳,有些慚愧的道:“勞煩太后擔心了。”
說著,親自引著安內侍去瞧靈璧。
靈璧的整座院子裡都瀰漫著湯藥味,進出侍候的婢女全都用巾布遮著半邊臉孔,許夫人遞給安內侍和妙懿一人一條絲絹護住了口鼻。
撩開了帳子,就見靈璧面色蒼白的躺在錦被中,雙目緊閉,彷彿沒了呼吸一般。
安內侍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又親手診了片刻的脈,這才和許夫人退出去說話。妙懿幾乎落下淚來,戀戀不捨的最後瞧了靈璧幾眼,也跟了出來。
前些日子還活蹦亂跳的女孩子,那個一刻不說話就覺得無聊的閨中密友,如今竟也會憔悴如斯。
卻說安內侍探過靈璧病情後便同許夫人告辭了,許夫人再三也挽留不住,想探口風對方卻笑得高深莫測,只好一直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上轎離去。
妙懿見許夫人回來後愁眉不展,少不得問道:“那位老內侍也已經親眼瞧過姐姐,看樣子他也是懂醫的,不知道姐姐能不能避過此次遴選。”
許夫人看了她一嘆,長長的嘆氣道:“只能聽天由命了。”
一時間將軍府上下的氣氛略有些緊張。唐繼宗將軍每日更加早出遲歸,許夫人則稱病,閉門不出。
事情至此已然鬧大了,田氏得到信後,也匆匆領著梁妙光從國子學趕回將軍府探望許夫人。
二人因年紀相仿,又都有兒女,許夫人難掩心事,在田氏面前偷偷抹淚道:“我早跟我們家老爺說過,什麼軍功戰功的咱們統統都不要,只要一家人四口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就好。現在可好,弄不好就是罔顧聖恩,抗旨不遵,萬一有小人趁機以此作文章,這可讓我們娘幾個怎麼過呀!”
田氏勸慰道:“將軍戰功赫赫,且靈姐兒又是真的病了,怎麼樣也不會怪到府上的。”
“唉,姐姐是不知道呀。”許夫人搖頭苦笑道:“不瞞姐姐說,官家那裡早就暗示過老爺,這次要讓我們女兒參選。可偏偏她在這當口病倒了。要是落在有心人眼裡,豈不成了攻訐老爺的罪名了?平日無風還要起三尺浪呢,眼紅嫉恨我們家的人多了去了,說不準會被哪個落井下石。前兒個宮裡來人,又看了靈姐兒一回,我這個心是七上八下的,沒法安心。”
皇帝本就對唐家不放心,偏巧唐家這次還沒法將唐靈璧送入宮中參選。這樣一來,很可能會失了聖心。果然宮裡來人驗看,態度不甚明朗,只讓他們聽信。唐家上下惶然,氣氛一片愁容慘淡。
田氏一介婦人,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開解許夫人,只好默默作陪。
妙懿見田氏幾次勸過許夫人回來後都情緒低落,便親自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