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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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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岸走著走著,抬頭一看,不知不覺到了東宮。小太子站在殿中,小身板兒挺得筆直。顧岸嘴角浮現一絲微笑,沒想到劉伯含辛茹苦教他的西項獨門秘功,如今他居然在向大安的太子傳授。

師傅九泉之下也能被他氣活過來吧。

☆、玖 出淤泥不染

尚武帝沒想到他在壽宴上的從容神態被下臣誤認為是興致盎然的意思,於是當尚武帝好好地走在路上被一個肉體撲面摔來時,險些沒控制住變臉。

尚武帝的傷口不小心被那人碰到,疼得齜牙咧嘴,一想到這傷口每日還被他家顧岸寶寶消耗內力療傷,尚武帝就想把懷裡這人直接扔進荷塘裡。

還是小多子有眼色,見尚武帝抿著嘴不吱聲,果斷上前把那個像沒了骨頭的男人拉開。

尚武帝急促地喘了口氣,可疼死他了。這動作被那男人看在眼裡,不禁低頭暗笑,方才他故意貼緊了尚武帝的下|身,大腿裝作不經意地磨蹭了下,看來這皇帝也是個禁不住挑逗的。

尚武帝沒想那麼多,緩過勁兒來,端詳了一番這個軟在小多子身上的男人,意外地發現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那個壽宴時舞地最起勁的那個嗎。

尚武帝咬咬牙,決定不處置那個陳功是不行了。尚武帝本著君王的仁道之心,正想網開一面把這傢伙放了,那男人卻絲毫不識時務,沒等尚武帝開口就急急地呻|吟一聲:“哎呀,你弄疼我了——”

尚武帝有點想笑,想他家男寵五年的演技還不如人家一個剛入宮的小孩兒。

那人見尚武帝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神情溫和,更是暗喜,哀求地望著尚武帝,變本加厲道:“這位公公放過奴才吧……陛下饒命……”

尚武帝怕小多子一鬆手這玩意兒又粘自己身上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的眼神期期艾艾:“奴才名喚清蓮,奴才從小無父無母,師傅為奴才取名為出淤泥而不染的含義。”

尚武帝很痛苦地繃著臉,咬緊了腮幫子才沒笑出聲來:“是嗎,那你是如何進宮的?”

清蓮這次賣起了關子:“陛下能先放了奴才嗎?”

尚武帝向小多子使了個眼色,小多子立即放開禁錮清蓮的手,但擋在清蓮斜前方,不給他接近尚武帝的機會。

清蓮自嘲地一笑:“衝撞了陛下奴才知罪,懇請陛下責罰,這位公公不必太過緊張,清蓮還不至於如此作踐自己。”

尚武帝聽出了幾分清高的意味,一旁的婢女已經擺出來“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的嫌惡表情,尚武帝覺得挺有意思,正要開口,迎面快步走來一個太監。

“陛下,南書房李大人求見。”

尚武帝現在一聽到李大人的名字就頭疼,道:“移步御書房。”

“小多子?”尚武帝發完命令沒聽到小多子畢恭畢敬的回應,有些不爽。

“陛下,這位清蓮公子如何處置?”

尚武帝想起被遺忘的清蓮,猶豫了下:“你去安排吧。”

“是。”小多子跟後面的小太監吩咐了一句,跟在尚武帝身後往御書房走去。

清蓮看著他們的背影,冷笑一聲,看來傳聞中尚武帝溫文爾雅的確不假,而據說這位英明的皇帝可以為了後宮那位男寵罔顧全體朝臣的反對,一手為那位撐起一片天。反觀他剛剛自以為已經吸引了皇上幾分注意,現在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學士求見一下,尚武帝就連他的存在都忘了。

呵呵,走著瞧吧,他可不信坐擁天下的尚武帝能有多專情。

尚武帝沒注意到身後灼人的目光,滿腦子李大學士長滿褶子的老臉,走到御書房門前,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好心態和麵部表情,這才踏進了門。

李大學士天生的一張苦逼臉總讓尚武帝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欠了他什麼,被那雙帶著血絲的眸子一盯,尚武帝窘迫道:“李愛卿有何事?”

李大學士不負眾望地高呼一聲:“陛下!”

“李愛卿儘管直說。”

“陛下,臣有愧!”李大學士邊說邊摘了自己的烏紗帽。

尚武帝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扶他:“李愛卿真是作甚?站起來說話。”

李大學士眼中含淚:“陛下委以科舉總考官重任於臣,臣失職,臣有愧啊!”

“發生了何事?”

“陛下,今日臣去巡視貢院,發現有三名考生買通考官,企圖舞弊。若不是臣起了疑心,有多少無用之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