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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都含地甜絲絲的。

但蜜餞含著嚼著,甜得令人心慌,尚武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呃……”尚武帝憂鬱地發出一個音節,善解聖意的太監總管立即貼心地接上:“陛下,奴才名叫徐多,這是景太子殿下。”

“哦。”尚武帝一個字帶過了尷尬,“景兒啊。”

“父皇有什麼吩咐?”

“朕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了?”

小太子將尚武帝扶回床上平躺著,道:“父皇吃了藥要好好休息。”

尚武帝很是感動,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著:“朕難道是忘記了什麼人?”

小太子替他掖被角的手頓了頓,問道:“父皇可是想要見誰?”

尚武帝被這麼一問,頓時發覺出不對,堂堂一個帝王,受了重傷甦醒過來,不說皇后,身邊居然連一個來看的妃子都沒有。尚武帝頓時有些不忿:“怎麼一個愛妃都沒來?”

“父皇沒有後宮。”

尚武帝被這句話震到了,沒有後宮?他堂堂尚武帝居然沒有後宮?尚武帝心裡顯然在叫囂不同意,他明明記得他有個深愛的相伴的人。

尚武帝反駁起自己的兒子:“景兒學會騙朕了,別以為朕真忘了,朕醒了居然也不來看看,朕真是對她太放縱了!”

小太子眼睛閃過一抹光亮,看向尚武帝:“父皇記得師傅?”

“啊?”尚武帝眨了眨眼睛,有點轉不過彎來,“太傅嗎?”

“……”小太子迅速收回眸子裡的光,又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父皇早些歇息吧。”

小太子明顯失落的神色讓尚武帝有些不服,他可不願在兒子面前承認腦子壞了,假裝隨意道:“哦呵呵,的確是應該見見太傅,朕居然儘想著些女人,是朕糊塗了。”

“……”小太子顯然是不太想理這個裝模作樣的父皇了,刻意刺激道,“兒臣的師傅不是太傅,是父皇的男寵。”

尚武帝“噌”地從龍床上被嚇起來了,結巴道:“朕,朕有男寵?!”

這是何其的恥辱!男寵對於一個明君來說無異於他名垂青史的最大障礙,帝王生涯的最大汙點。

“朕,朕讓一個男寵當你的師傅?!”尚武帝不敢置信。

小太子認真地點點頭:“父皇對師傅一往情深。”

尚武帝手一抖,冒出一身雞皮疙瘩:“一,一往情深?”

尚武帝顯然還不能消化這個事實,也顧不上在兒子面前裝:“他,他叫什麼?”

小太子盯著尚武帝的眼睛:“父皇不記得了嗎?”

“朕怎麼可能不記得他!”尚武帝下意識狡辯。

小太子露出一個極淺的微笑,眼中居然有幾分揶揄:“是啊,父皇怎麼可能忘記師傅呢。”

尚武帝百口莫辯,更不好意思開口再問一遍。一向在兒子面前矮一截的尚武帝飛快想到了上上之策,道:“既然如景兒所說,朕應當前往一趟。”

小太子還未答話,一旁的小多子已備好了溫水和布巾:“陛下,天色已晚,顧公子應當已經睡下了,不如明早再去吧。”

尚武帝也覺得深更半夜跑去一個男寵的床上的確是顯得太過急躁,有失身份,於是裝作安然地平躺回了龍床,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舒坦了。

寬大的龍床顯得陌生又空曠,腦中一直有個模糊的身影,衝他溫和地一笑,柔聲叫著,宗淮。轉眼那個身影被濺滿了鮮血,尚武帝的眼睛被點點猩紅刺得發痛,他大喊著嘶吼著那個人的名字,然而萬物靜謐,他聽不見他喊得是什麼。

尚武帝一早便將這個稀奇古怪的夢拋之腦後,當務之急他要去會會那個神奇的男寵。

尚武帝在小多子的帶路下往三里宮走去,他並沒有坐轎的意願,於是將周邊風景瞧了個七七八八,漸漸覺得越發熟悉,尚武帝看著小多子的後腦勺,在這條路上行走的場景似乎有過千千萬萬遍,無論是白日,晌午還是夜晚,他都堅定不移地一步步地往那個方向走去。

作為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尚武帝的作息嚴謹規律,於是到達三里宮時,這座懶人宮內還無一人甦醒。

尚武帝奇異地發現心中竟然並沒對這種怠慢感到不滿,隨即唾棄起自己,臉上做出慍怒的表情。

再沒人帶領的情況下,尚武帝下意識地走進主殿,面帶怒氣,手上卻小心翼翼地推開臥間的房門,便看見在床上睡得亂七八糟的男人。

尚武帝呆立在原地,腦內突然空白一片。

尚武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