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所有人都是花花的,但有尊嚴的尚武帝還是不願被旁人看到最丟臉的一面,見眾人忍笑忍得他一肚子火,急忙擺脫外人,跟著顧岸脫離了隊伍。
“寶寶,現在去哪裡?”看看這四處人聲鼎沸的架勢,尚武帝躊躇不決。
顧岸善解人意地徵求他的意見:“陛下想去哪?賽馬?摔跤?騎射?”
尚武帝哪都不想,僵著臉:“隨便你吧。”
顧岸湊過去,往他塗滿顏料的臉頰上就是一口:“陛下不要不高興了,我參賽,陛下一旁看著好不好?”
尚武帝看了一眼顧岸瞬間綠掉的嘴唇,用乾淨的指腹替他擦掉:“別玩太瘋了……”
顧岸笑得咧開嘴。
顧岸拉著尚武帝到了一個場子,圍了一圈的群眾異常興奮,不停衝中間方形的場子拼命鼓勁兒。
尚武帝看不見裡頭,納悶道:“這是什麼?”
顧岸拉著他的手往裡頭擠,雀躍道:“我最喜歡這個了,我要參加這個。”
人聲太大,顧岸嘰裡咕嚕說了什麼尚武帝沒聽清,只好握緊他的手,任由他牽著自己走。
終於擠到了最前面,尚武帝的臉“唰”地就白了,一把抱住顧岸,“啊啊啊啊”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陛下怕……牛?”顧岸歪著脖子好奇問道。
尚武帝的內心在咆哮,天知道英明神武的至尊皇帝最怕的就是牛啊!還是這種不把人放在眼裡的難以馴服的野牛!
場上的野牛渾身一震,八尺高的男兒當即被甩出了場子。尚武帝嚇得躲進在岸懷中:“寶寶……寶寶……你要幹什麼啊……我們出去吧……”
顧岸摸摸懷裡抖個不停的尚武帝:“陛下別怕!”
說罷,將尚武帝交給小多子,一躍身,穩穩地坐在了牛背上。
眾人發出了沖天的歡呼。
顧岸正準備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胯|下的野牛就抽了風地狂蹦亂跳,恨不得把身上的人類甩到十萬八千里。
顧岸被顛地腦袋直晃,上牙磕下牙,尚武帝膽戰心驚地望著,差點昏厥在小多子身上。
野牛憤怒地從鼻子中哼出一口氣,尚武帝嚇得從草地上一蹦而起。顧岸雙腿緊緊夾住牛背,上身俯下抱住牛身,髮絲被震得飛揚,身體卻如人牛一體死死黏住牛的後背。
野牛見甩不掉顧岸,越發地瘋起來,居然放棄了原地跳躍,一個俯衝直直地往場外狂奔而去。
尚武帝盯著越來越近的野牛,一個驚嚇過度,軟軟地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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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喝茶壓壓驚。”
尚武帝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畫得猶如妖怪的面孔,差點又厥過去。
尚武帝閉上眼,不理他。
“陛下別睡了,不要錯過晚上的節目。”
尚武帝怒瞪他一眼。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妖怪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耳邊道。
顧岸一服軟,尚武帝一點轍都沒有,撐起虛弱不堪的身子又隨他出去了。
“那……那隻牛呢?”
“被我騎死了!”
“……”
隨著天色漸暗,顧岸的情緒越發高漲。嘿哈節最受歡迎的一個節目,也是一整天的高|潮,即將來臨——眾人齊舞嘿哈舞。
顧岸在皇家一行人之間跑來跑去,重複叮囑一萬遍他教過的動作,在嘿哈節上,跳錯了嘿哈舞的舞步可是十分丟人的事。
小太子是顧岸的徒弟,師傅說什麼便是什麼,最乖學得最快,顧岸很滿意,一個勁兒毫不吝嗇地誇讚最給他面子的小徒弟。
陛下比起他兒子來就有些難搞,但顧岸可是當今最受寵的男寵,眉頭一皺,臉皮一拉,尚武帝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
最難說服的是他的好友清蓮。清高的蓮蓮對顧岸的軟磨硬泡毫不理睬,他可是大安傳統柔舞中的佼佼者,跳嘿哈舞這種粗俗無技術的舞步對他猶如奇恥大辱。顧岸牙一咬,心一狠,抓住武一揪到清蓮面前,明晃晃的劍架在武一脖子上,露出明晃晃的威脅笑容。清蓮高呼一聲卑鄙小人,最終還是忿忿地妥協了。
逼迫眾人都在他面前一一排練一遍後,顧岸滿意地領著皇家一行人走進大草原會場。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西項人,顧岸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的舞步一定是最標準的。
顧岸帶領著自己的“舞隊”,趾高氣昂地來到篝火邊,那裡已經裡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
嘿哈節的司儀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