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麼冷的天,連件厚實的衣服都不穿。”
張景仁道:“穿的再厚坐那也得感冒吧!”
蘇香哭喪著臉:“我知道是我不好啦!”自從受傷,家人這不許那不準的,天知道她都在屋裡憋很久了,好不容易出來,才想訂個露天的悠閒地兒坐會兒。
忽然藝術家打了個噴嚏,然後也哭喪著臉道:“香香,我估計也感冒了。”
蘇香鄙視他,“你穿這麼‘性感’,不感冒才奇怪吧!”
藝術家拖著一點鼻涕哭。
蘇香不理他,轉而看著他們老大的背,又勾起嘴角道:“老大這背可真不錯,又光滑又白嫩,我都想摸一下了。”正要伸手,忽然一道凌厲的視線射來,蘇香感到危險,身體跟著一抖。抬眼看去時,只有張大會長賣力的刮痧中。
張龍易將香油均勻的塗抹在餘名的頸後部,然後用指環沾著香油一個方向一下下的刮,待刮拭部位出現觸目驚心的紫紅色的痧後,又下延至後背。他的動作十分嫻熟,一看就是老手。
待全部刮完,餘名的後背完全讓人無法直視,一片紫紅色,像被打了一通似的。但是痧的顏色都十分的接近,可見刮痧的人對力道掌握的十分的好。
張龍易這次沒有叫人,自己給餘名穿上了衣服,又讓人倒了杯熱水。刮痧的過程中,餘名依舊昏昏沉沉的,但是你讓他做什麼事,他都會乖乖的去做,尤其張大會長說的。這會兒張龍易將餘名扶起來,說喝水了,餘名便乖巧的張開嘴,將水一一喝了下去。讓邊上的一干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蘇香道:“會長,你以前和老大認識的吧!”這兩人的配合程度,想說不認識真的很難啊!
張龍易一怔,後搖搖頭,道:“我有個朋友也和你們老大一樣,動不動就發燒,怕沒有醫生時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到我無法想象的程度,我便和醫生學了刮痧。”張龍易摸摸右手上的白玉指環,這個指環也是為此特殊定做的,一戴已經十多年了。
“老大這樣就沒事了嗎?”小新新問。
“應該沒事了!”張龍易將餘名扶回去躺好,又將酒店工作人員拿來的被子給餘名蓋上。回身見幾人都愁眉苦臉的站著,道:“去樓上玩吧!你們老大沒那麼容易有事的。”
大會長都這麼說了,而且他們在這也確實於事無補,幾人面面相覷,像在問接著怎麼辦?走嗎?但是誰也沒動。好在沒一會兒醫生來了,看了後說刮痧刮的很到位,病人情況已經好轉,然後給開了些退燒藥等,配合著能更快痊癒。
樓上是這次的宴會廳,形式是自助餐,那瓶香油能這麼快來,也是來自那。時間已過12點,大部分人早早的就去了。幾人又眼神交流了下,這才放心的去樓上吃飯去。
餘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燈光柔和的房間裡,而自己正貼著一個火熱的身體,這身體的溫度和氣息都是那麼的熟悉,餘名一怔。這時頭上傳來低沉而又性感的男人聲音:“醒了?”
餘名看去,男人正看著一本書,見他看過來,回了個賞心悅目的笑,道:“感覺怎麼樣?”
如果是以前,張龍易就會低下頭來,給予他一個吻。餘名沒有等到這個安慰吻,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餘名覺得自己從一個很是火熱的地方幹完活回來般,身體又酸又軟,後背還有些微微鈍痛,但好在腦子已不像先前那麼沉重。他點點頭,“好了。”
男人笑,目光柔柔的,“你真的很像我那個朋友,每年的冬天他都會因為後知後覺的忘記多穿衣服而感冒,而一旦感冒總是發燒,有時燒到40度,能嚇死人。”說到這,張龍易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整個人看去是那麼的燦爛。
餘名有些看呆了。再厲害再強的人遇到病魔也會被收拾得服服帖帖,餘名也不例外,生病的時候他總是顯得有些脆弱,也總是想回到那個溫暖的懷抱。
張龍易忽然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蓋住眼中的落寞,聲音輕柔道:“你再休息會兒,我去讓人送點吃的來。”
餘名對這樣的張龍易感到陌生,為什麼眼中會有悲傷閃過?是因為我嗎?那負面的情緒也就那麼一下,餘名眼中的迷茫散去,轉而恢復清亮,他阻止男人,道:“既然是來參加見面會的,縮在床上就沒意義了。我已經好了,帶我去見大家吧!”
張龍易回頭看著人。餘名睡的模糊時已經吃了藥,這會兒神態雖還是有些疲憊,但確實有精神了。他走過來,摸了摸餘名的額頭。
突然的動作,讓餘名的心臟漏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