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不懂朝政,可是她也不傻。既然吳尚書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要跟蕭若月熟絡熟絡。若是未來成了親家,也不至於太尷尬。
這日,蕭若月與蘇南溪如約而至,準備來拜訪吳夫人。
可這偏偏是不巧,蕭若月與蘇南溪進吳府的時候吳杵正好出去了。蕭若月與蘇南溪也沒有多想,只當是他去外面找其他的同窗吟詩作對去了。可是當兩人準備離開吳府,吳夫人送他們出去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吳杵。
這是這隔著老遠,幾人就紛紛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再看看那吳杵被人扶著還站不穩的樣子,心裡頓時明白了。
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一位少爺,喝的那麼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回府,成何體統!蕭若月側頭看了一眼吳夫人,似是在責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吳夫人此時也是慌張,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連忙迎上前去,可是越是走近,那酒味越是濃重的緊。她不禁用帕子遮住了口鼻,來遮擋著氣味。
她看著身邊的小廝,怒斥道:“這是怎麼回事,少爺怎麼會喝成這樣!”
小廝也實屬冤枉,看著吳夫人苦著一張臉,“回夫人,奴才也不知道這時怎麼一回事。今日一早公子便去了那酒芳館,還不准我們跟進去。後來奴才是在是擔心少爺進去檢視了一番,發現少爺已經喝成這樣了。”
吳夫人正想問吳杵的身邊還有什麼,忽然想起了蕭若月與蘇南溪還站在這裡,連忙噤了聲,吩咐道:“快把少爺扶到房裡去,吩咐廚房煮了碗醒酒湯備著。”
小廝連忙應著,扶著吳杵踉踉蹌蹌的就往院子裡走。
經過蕭若月和蘇南溪身邊的時候,那濃重的酒味讓兩人紛紛捂著了鼻子。這味道,簡直是要燻翻了天了。
送走了吳杵,吳夫人也是尷尬。上前走了幾步賠笑道:“蘇夫人莫怪,這杵兒平時也就是小酌幾杯。估計是要娶這蘇二小姐高興壞了,不禁與朋友多喝兩杯。蘇夫人放心,以後這等情況,定是不會再發生了。”
剛剛那個小廝的聲音並不小,蕭若月也完全聽見了那小廝說的話。
☆、148。148…為了蕭家
那酒芳館是什麼地方,蕭若月自然是知道的,那裡並不像那種正經的酒樓,是小酌用膳之地。
一般的公子哥們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就算那月中樓人滿為患,也大多會去對面或者別家的酒館。
那些酒館一般都有雅間,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
可那酒芳館就不一樣了,那裡魚龍混雜,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或是家道中落的,或是街邊打砸東西的,或是想要有一些酒肉朋友的,通通都彙集在那裡。
那裡只賣酒和一下好下酒的小菜,一般的公子哥都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可蕭若月聽得真切,吳杵就是去了那裡。再加上剛剛吳夫人說,他許是開心和朋友出去慶祝了。但若是在那種地方,他所謂的朋友又能好到哪去?
想必也是一群不學無術之人!
“吳公子也是要娶妻之人,該去哪裡,不該去哪裡,也要仔細斟酌才是。”
聽到蕭若月這麼說,吳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的話中可以聽出明顯的不客氣,不過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們理虧在先,也只好乾笑著應合。
出了這檔子事,蘇南溪在馬車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原本她想著這吳杵既然能與人並列這帝京中第一才子的名號,自然不會差。可是今日一見,實在是失望透頂。
蕭若月懂自己女兒的心思,也不去打擾她。
本以為她可以想通,可是蘇南溪下了馬車,剛進蘇府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蕭若月看著她停下了,也只好停下腳步看著她。
蘇南溪看著她,目光中有明顯的動搖,“母親是否,執意要女兒嫁給那吳家公子?”
蕭若月抿了一下嘴唇,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剛剛就連她都不滿意,更何況是要嫁過去的蘇南溪。可是為了蕭家的仕途,她只能這麼做。“溪兒,你聽娘說。或許正如吳夫人所說,那吳公子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分寸,喝過了頭,下次定是不會了。”
頓時,蘇南溪的心涼了半截。若是蕭若月真的為她的終身幸福著想,那麼此時她定是會找人去退了這門親事,可是她並沒有,而是繼續勸說她嫁給吳公子。
既然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蘇南溪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說完,她便先行離開了。
蕭若月看著蘇南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