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王石先生,你是濱河市人,目前國家隊正在濱河市集訓,你知道嗎?”
王石滴水不漏的回道“知道,可惜我現在人在北京,要不然我就能見到我喜歡的楊鑄、曲振等球員了。”
說罷,王石便模仿方毅露出了一種痴迷的神態。
何惠安可不上當,繼續問道“據我所知,金帝球隊的陳侯東,也在國家隊效力,怎麼沒聽你提到他呢?”
“所以我很高興”王石隨口說道“我高興的是有機會向陳侯東前輩請教,所以我很感激徐董給我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在王石處一無所獲,何惠安並不死心“許靜嫻女士,請您發表一點看法。”
直到走進記者招待會的現場,許靜嫻才相信事情的真實性,這時聽到何惠安問起,她心不在焉的說道“我的見識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您的提問。”
終於找到突破口了!何惠安心中大喜,表面卻不露聲色的說“許女士,其實也不難,請您把心中所想照實說出來就行了,現在言論自由,您大可以在這裡暢所欲言。”
徐清見狀心知要遭,何惠安不愧是此中老手,他不但找到了許靜嫻這最弱的一環,而且所問的問題範圍很大,先讓許靜嫻有無所適從之感,然後又以言語暗示許靜嫻大可放下顧慮,暢所欲言,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又幫不上忙,只能在旁乾著急。
許靜嫻猶豫半晌,覺得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依她個性真要暢所欲言的話,無非是大曝內幕而已“我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想請您提個醒,我也好做具體的回答。”
來了,來了,就要成功了!
何惠安鎮定的換了個方式問道“請問您王石的啟蒙教練是誰?”
一提到這一點,許靜嫻就想起昨天範老師說過的話,記起他提到的一個訣竅:“推”。
心中有了主意,許靜嫻說話也大了點聲“我也不太清楚,平常在家我不大管孩子的興趣和愛好,好象孩子是在濱河市學會踢足球的,石頭,誰是你的啟蒙教練?”
隱隱覺得不對,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所以何惠安耐心的等王石講完後又換了一個較為直接的問題“許靜嫻女士,據我所知,足球運動是一項充滿了危險的競技運動,您的兒子將要以這項運動為職業,您不反對嗎?是不是因為這次簽約規定的酬勞很高呢?”
許靜嫻此時認定了一個道理,就是堅持範老所說的“推”字訣“我很擔心孩子會受傷,也害怕他累壞,可是這孩子太愛足球了,我想如果強迫他,一定會造成相反的效果,所以就勉強同意了。再說,他在足球隊還有教練和醫生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至於酬勞的事,記者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當然可以!”徐清認準機會插進來說“現在提倡言論自由,許女士,您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拒絕回答,各位記者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要舉行簽約儀式了。”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開完了這個招待會的徐清鬆了口氣,又按照合同的約定給付了總額百分之二十的現金支票給許靜嫻,並協助他們辦理了有關個人所得稅的手續。
為了不影響王石的訓練,許靜嫻決定下午就回濱河市,徐清等也未挽留,只吩咐王石在賓館陪她。
胡狄乾昨晚輾轉反側了一晚,並未成眠。
他太興奮了。
在徐清的關照下,張秘書一口答應金帝在濱河市的賓館工程的建材包給他來供應,只是在質量方面規定了極為嚴格的標準。
這一點胡狄乾並不擔心,他在這一行做了這麼久,有關材料的規格和質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最令他擔心的,反而是資金問題。
胡狄乾估計傾其所有,就是把房子、店鋪以及手上所有的貨都按押給銀行,全部變成現金也只得四、五十萬而已,且在貨物中還有一部分商品是代銷商品,並沒有給付現金的。
而金帝在濱河市的投資專案卻實在太大了,昨天張秘書就給他看了有關資料,當時他就暗中估算了一下所需資金,知道即便是以預付定金的方式從廠家進貨,也需四、五百萬才能週轉過來,雖然當著張秘書的面他還是答應下來,但他心裡很清楚,這個專案光憑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吃不下的。
沒想到,在記者招待會現場,胡狄乾又看到希望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當著這麼多記者,徐清雖然沒有說具體金額是多少,但年薪的百分之二十,胡狄乾很快就算出來是二百萬,除掉二十萬的稅金,還有一百八十萬耶!加上自己的四、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