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應該聽聽他的想法。
不遠處,田鎮海並沒有聽到窩闊臺與亦魯格的談話,也沒有看到窩闊臺焦慮的眼神,他勒著馬遙望西方,像在欣賞一幅圖畫,一幅美景。猛然間,他轉過頭,策馬過來興奮地道:“三爺,快看!西邊發亮處就是塔米河,靠河的那座山頭髮亮的是一座道觀的金頂。臣當年陪同邱處機道長就是沿這條河去的撒馬爾幹,歸來時,邱道長請旨建了一座道觀。”
順著田鎮海手指方向,一條發亮的小河如長蛇般逶迤西去,河邊一座高山直聳雲霄。隱約露出一片紅牆碧瓦。窩闊臺眼睛一亮,道:“好,就去那裡落腳!”
紅日偏西,窩闊臺帶著一群盔歪甲斜、滿臉塵土、渾身血跡的侍衛騎馬涉過塔米兒河,順著山路來到道觀下。從山下向山上看去,道觀山門由青石砌底,白石斗拱券門,硃紅色三扇大門鮮豔耀目,正門上端,石刻橫額著“敕建棲霞觀”五個大字。
山門邊,幾個蓄髮結髻,腳穿雲履青鞋,身著青色圓領闊袖道袍的全真道士,迎上前來,其中一矮胖小道士單掌問訊:“諸位軍爺,可是三王爺的衛隊?!”
“你這道人怎地看出我等是三王府的人?” 田鎮海舉鞭斷喝。
“大人莫怪,李道長說三府的貴人可能路過本觀。”矮胖道人囁嚅地眨著眼睛道。
窩闊臺心揣疑惑道:“你家道長會掐算?”
小道士一臉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