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窩闊臺望著她,抓住她玉筍牙般的手指,關切地勸解說,“木哥,你經過太多的苦難,今後好啦,你為本王做出的犧牲,我會加倍地報答你的……”
木哥被這個男人投過來的灼熱目光,烤得低下了頭,心怦怦地跳著,嬌羞得面若桃花,可她擔心地說:“三爺,這裡離汗廷越來越近,臣妾不時感到恐怖,王爺不怕嗎?”
“怕老四會殺了你?”
“不,臣妾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也遂額娘死了,臣妾再無牽掛,更不怕死。”
“不怕死,那你怕什麼?”
“臣妾只是替三王爺害怕,”木哥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怯地道:“三爺是個好人,心地善良,汗廷可是四王爺多年經營的地方。三爺歸來,四爺會像輸紅眼的賭棍,一個不妨,他就會像惡鬼一樣猛撲過來!”
“不要替本王擔心,更不要替本王害怕,現在該害怕的是老四和他的同夥,因為無人能阻止本王接掌汗廷。如果說過去本王曾害怕過,那是在杭愛山無數利箭射下之時,那一刻,兩山之間殺聲震耳欲聾,我的騎兵一個個栽倒於馬下,戰馬哀鳴,兵戈相擊,無人能預料我的生死!在棲霞觀,當者臺大兵襲來,我因傷無法迎戰,把劍舉向自己的脖子,那時我也曾害怕。可現在不同了,我們正接近老營,者臺已死,老四的把柄已掌握我的手裡,現在本王是在取回應該屬於我的的東西,在此之時,害怕的該是老四拖雷,他怕本王即位後向他討債,他怕我抄他滿門,他會被杭愛山冤魂纏著夜裡睡不著覺,因為他做了那樣多的虧心事,害怕的是他。”窩闊臺動情地吐露心扉,他很少這樣坦露,只是為這個女人的善良所感動,他眼內噙著淚水,充滿深情地望著她道。
“王爺不怕四爺在老營發動叛亂?”
“不怕,老營不是虎狼之穴,老四再有狼子野心,他也不敢在老營動武。他的惡行已經暴露,沒有人會跟他搞叛亂。本王對他已經作了充足地防範:闊端已代我去接管怯薛軍,亦魯格和耶律先生也先行去聯絡諸王,一旦本王帶兵抵達,整個老營將會一起歡迎我這個大汗。到那時,不是老四在想你、我的生死,而是本王如何安排他的生死!”
“王爺,你應該處死四王爺!他殺了王爺那麼多的人,又害死了也遂皇太后,已經十惡不赦!”木哥眼中閃著淚光,真誠地望著窩闊臺。
“殺人是最簡單的事,”窩闊臺望著木哥,蹙額沉思一會,道:“拖雷是我的幼弟,是我父汗的守灶之人。我當大汗之初,不想自滅父汗灶火,我會降服老四,使他無力作惡,我想留下他,也許更有利汗廷穩定。”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王爺不怕他暗中再行詭計?”
“朕會對他講明,再幹壞事,朕就公開殺他。”
“難道王爺就不記仇?”
窩闊臺嘆了口氣,說,“仇,如果只為記仇,殺一個拖雷也不行,只有殺光四王府,甚至殺光所有依附老四的人,這樣付出的代價太大,也許大到會使黃金家族崩潰……為了穩定,我只能放棄復仇,並儘可能不殺人,相信也遂皇太后在天之靈也會理解我的苦心……”
木哥被窩闊臺的話所感動,泣道:“王爺這顆心是金子做的,心胸如大海,可以容納百川,臣妾祝王爺早登汗位。”
窩闊臺本來解除了心頭的壓力,又幾杯酒下肚,見木哥的臉因酒豔若桃花,湖水樣清澈的眸子內閃著兩顆滾圓的淚珠,便拿出香帕去拭她眼中的淚水。木哥也不躲閃,任他拭淚。身邊有如此絕色美女,窩闊臺的心被這美麗撩撥得一陣發癢,拋下酒杯,順勢將木哥纖腰摟住,木哥再也坐不穩,伏在他的身上,被窩闊臺抱在懷中,細賞那張玉面,粉鼻、檀口、絳唇,真是佳人如玉,窩闊臺如何能把持得住,再無心飲酒,推開杯子。望著木哥道:“木哥,我聽說當年漢光武帝,年輕時見到美女殷麗華後,就在心中暗暗發下誓言:‘娶妻當如殷麗華’,後來他當了皇帝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殷麗華立為皇后。”
“大汗,你說得臣妾臉紅,我只一平凡女子,哪有殷皇后那樣的美貌。”
“不,在我眼中,你高貴,端莊,美豔,而且勇敢,”他站起身,親吻著她。
“大汗,你要做什麼?”木哥驚叫道。
“看來本王得因你感謝四弟,是他把你這樣一個絕色佳人放逐給了本王。”
“可我是先大汗的妃子呀!”木哥喜淚盈眶,顫聲道。
“我要獎賞你,讓你穿上金錦長袍,頭戴鑲滿珍珠的固姑冠冕,給你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