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露珠兒,甚是悽楚。
高香寒這才看清褚秋慧的容貌,只一眼,她便讚歎道,果然是個美人兒。
尤其是哭的樣子,果然是三分哀傷,七分可憐,哪個男人能不動心憐憫?
褚秋慧雖然哭著,可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高香寒看。
只一眼,她的臉色登時如土灰色一般,雙眼睜的如銅鈴一般,不知是驚的還是嚇的。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好生的面熟……
褚秋慧身體有些顫抖,並非因為高香寒張的實在太出眾,而是因為她竟然對高香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般,可又想不起來。
“嵐姐兒病了嗎?”二爺並未伸手攬住褚秋慧,口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生硬:“若是病了,為何不請太醫過來瞧?”
褚秋慧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眼神閃過了一絲憂傷的星芒,道:“太醫瞧過了,說是受了些驚嚇,可妾身太害怕,才會來找殿下您。”
高香寒靜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這一切,心裡的苦澀一絲絲蔓延開來,哽在喉中,彷彿快要窒息一般。
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有資格摟著這個男人,不管是責任也罷,無奈也罷,她才是最有資格的那一個。
安安眨著大眼睛,實在看不懂這一切。
但是他似乎很吃醋,掙扎著要二爺抱:“二爺叔叔,抱抱……”
不知道是害怕二爺被搶走,還是他太敏感,他紅著小臉,使勁的掙扎著,高香寒抱都抱不住他。
高香寒用力的抱緊了安安,臉上閃過了一絲絲尷尬。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胡鬧?
吳嬤嬤投過了一絲惡毒的目光,似乎十分的鄙夷。
“二殿下,您要不先回府吧0姐兒由乳孃哄著,夫人心裡也不放心啊!”吳嬤嬤下顎微動,咬牙切齒,對著二爺的時候卻又眉開眼笑,刻意奉承。
二爺似乎有一絲遲疑,正欲回頭,高香寒急聲道:“二殿下,您先回去吧!家事要緊。”
短短的一句話,她卻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哪怕在多一個字,她都會無力說出一般。
褚秋慧心中一鬆,還好,總算是個識相的女人。
本以為她會抓著不放,現在看來,倒是小覷這個女人了。
這女人非但不留二爺,反而讓他走,這樣是在做給她看嗎?是在抓他的心嗎?
哼!
果然是狡猾的很。
褚秋慧眼中閃著刺芒,朝著高香寒挑眉道:“二殿下,想必這就是您此番帶回來的奇女子吧?”一面又用帕子拭了拭淚,溫聲道:“奇女子就是奇女子,通情達理,又生的貌美如花,怪不得二爺會向皇上舉薦呢!”
二爺詫異,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些話他可是從來都沒向她說過。
高香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垂著眼瞼,道了聲不敢。
一旁的吳嬤嬤登時瞪大了眼睛,怒聲道:“大膽民婦,見了二皇子妃還不下跪?真是狗東西,不長眼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二爺聞言,氣的登時黑青了臉色,太陽穴突突亂跳,正欲處置吳嬤嬤,高香寒卻跪在了地上,垂著眼瞼道:“民女不識規矩,還望二皇子妃莫怪。”
二爺額上的青筋跳了幾跳,這女人,膝蓋骨就那麼軟嗎?
不過是個嬤嬤,怕什麼?
“你給我起來。”他沒有用本殿,而是用了我,這一點,足見他和高香寒的親密。
他伸手,要拉她起來,高香寒不想讓他為難,猛然的縮了胳膊。
褚秋慧彷彿被針刺了一下,臉上紅白參半,眸中寫滿了挫敗。
她跟著他兩年多,也沒見他這麼待她過,現在竟然當這她的面對這個女人好……
她嚥了口唾沫,只覺得心尖都在疼,疼的她喘不過來氣。
安安看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她娘究竟為何要跪,一時眨巴著大眼睛,扯著高香寒的袖子道:“娘……你快起來。”
那吳嬤嬤見安安拉扯高香寒,登時上前啪一巴掌打在了安安的臉上,咬牙切齒大聲罵道:“你個有人生沒人教的狗崽子,見了皇妃怎麼還不跪下?狗東西就是狗東西,一點規矩都沒有。”
這一個巴掌打的極重,聲音清脆響亮,狠辣的讓人心顫。安安被這一巴掌打的登時倒在了一旁,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高香寒愕然,回過神來立刻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