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心裡有點亂,不知道要怎麼說。總之,楚楚,這是我家的一點兒私事,之後我再告訴你。”
秦暮楚看著畫眉:“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說了……”
秦暮楚打斷她:“往常你可沒同我用過私事二字。”
畫眉嘆了口氣:“秦少爺,你最近怎麼這麼愛跟我吵架,難道有了舒年,你就看我不怎麼順眼了麼?”
秦暮楚被噎住,又見她確是哭過的樣子,也心疼的很,不敢真的跟她吵,只好道:“好吧,回頭想說了,再來找我。”
畫眉送走了秦暮楚,轉身去畫謙書房裡等他。一直到傍晚,畫謙才回來,看見畫眉有些奇怪:“眉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畫眉抓著畫謙的衣襟:“哥哥,爹爹的事情,你知道的,是嗎?”
畫謙一愣:“你在說什麼?”
“青娘什麼的,我都知道了。我說怎麼這兩天家裡氣氛不對,一開始還以為是我惹娘生氣的緣故。原來你們都瞞著我。”
畫謙的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你還是知道了。”
“哥哥,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畫謙慢慢地道出了原委。原來畫眉前陣子整理出的賬目,楊柳也拿過去看了一遍。她發現有一筆每月定期的出賬,上面標註的是支付給了畫家一門遠親,這門遠親楊柳有些印象,是很久以前來府裡求過接濟的那家。楊柳向來為人和善,對這麼一筆小小的支出也並沒有任何意見。然而之後,楊柳有次去分莊巡察,其中有家分莊的掌櫃恰與這家親戚是同鄉,楊柳便隨口問了一句。不料那掌櫃竟告訴楊柳,他們家鄉有年起了疫病,這一家子在疫病中一個不留,全歿了。
楊柳聽了此話很是奇怪,當時也不動聲色,再回去暗暗查探這筆出帳,大覺有疑,一層層查下去,發現這筆銀子竟是都送至了城郊的一座私宅,這宅子裡,就只住著一名叫陳青孃的女子。
這樣一來,便牽出了畫在彬的一樁風流往事。兩年前,畫在彬有次出去應酬,當日有主人家的小廝來報,道是畫在彬醉得狠了些,就留宿在主人家了。直至今日事情才水落石出,原來畫在彬那夜竟是在外與陳青娘春風一渡,此後便置了那座私宅,安置陳青娘。
丈夫在外金屋藏嬌,這件事情對於楊柳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靂,她一下子就崩潰了。
畫眉一聽也懵了:“爹爹……他怎麼會這樣,原來起因還是我親手做的賬……”
畫謙扶住畫眉雙肩:“眉眉,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一點關係,你沒必要自責。”
畫眉眼中蓄滿了淚水:“與我有沒有關係又怎樣,爹爹這樣……娘該有多傷心?”
畫謙嘆了口氣:“爹同我好好談過了,那夜……他確是醉得不省人事,才犯下大錯。爹爹也保證說,那陳青娘也不肯嫁人,他只得為自己的荒唐負責,這才置宅安置了陳青娘,此後,他再沒有去過那裡一次。”
“如果是這樣,娘為什麼不肯原諒爹?我今天聽到娘說她要給那個陳青娘讓位。”
畫謙緊緊蹙眉:“孃的立場和我們不一樣,要讓她做到像我們這樣冷靜地聽爹爹解釋,怕也不是件容易事兒。眼下我們只能好好開導娘,保住這個家要緊。眉眉,不管心裡怎樣怨爹,現在並不是我們耍脾氣犯任性的時候。”
畫眉點頭,抽噎道:“我知道,哥哥,我也是會幫著【炫|書|網】勸孃的。”
然而畫眉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再逢異變
畫眉不知道這件事情時,一家人雖則少言寡語些,面上倒還平和。現在全家人都知道了此事,便是誰也沒了強撐的意思,家裡的氣氛一日比一日低沉,楊柳更是將自己鎖在一間客房內,連丈夫的面都不肯見。
畫眉心裡雖然怨爹,可看著他短短几日便憔悴至此,也不免心疼了。她花了很大的力氣,天天陪在楊柳身邊,開導她、勸慰她,又時常用很誇張的詞來形容畫在彬的憔悴。
畫眉覺得自己就要說通母親了,卻不料就在此關鍵時刻,陳青娘竟然大搖大擺地上門來了。
聽說和眼見完全不是一回事,當陳青娘站在了面前,楊柳瞬間呆住了。眼前的女子看起來比畫眉大不了多少,眉眼清麗,身姿窈窕,對著楊柳彎身一福:“畫夫人。”
楊柳強撐著一口氣:“不敢受姑娘的禮,請問陳姑娘來此何意?”
陳青娘滿臉愁雲:“畫夫人別誤會。青娘只是聽聞畫夫人與畫大人為青孃的事情鬧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