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福全絕不是什麼細膩的人,“恩,我和高家商量好了兩天之後就交房子,到時候咱們又搬了回去,你……那些朋友……”
“我不會再和他們來往了,這一年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辛苦你了;還有兩個孩子也都是你一直在帶著,我……”
不難聽出福全的語氣裡有些內疚,他今晚真的很不同,好的我有些……心慌。
“沒什麼,都是我該做的,爹孃辛苦了一輩子,該讓他們享享清福了。”我輕聲說著。
福全抱得我更緊,弄得我有些疼卻還是不肯鬆開,“婆娘,以前我做的很不好,以後我會盡量改的,我們……會一直這麼過下去吧?這麼過一輩子?”
我心裡猛地一緊,我們當然會這麼過下去,我們已經這麼過了一輩子不是麼?女支女和流氓,還能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組合?我聽著福全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怎麼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這些?
我在他懷中點頭,“會的,就這麼過一輩子,你……怎麼突然想這些?”
福全竟然吻上我的臉,很……輕柔,不像平時那種粗魯的霸道,“天都快亮了,睡一會兒吧。”
我沒說話,靜靜地等著,本以為他會做些什麼,可誰知等了一會兒竟然聽見福全的呼嚕聲,居然枕著我的頭睡著了,是太了吧?可他到底做了什麼呢,越是這樣言辭閃爍的不告訴我,就越讓我狐疑。
那晚的事很快就過去了,福全不說我也沒再提,婆婆也變得正常了有很多。
我們搬走的前一天我請李木和李大娘還有成家一家以及牧先生去了福泰樓,大家都是平民百姓,以前只聽過福泰樓的名字卻從沒進去過,現在有機會大家自然都高興,李大娘還抱怨著“怎麼那麼快就走了,家裡就我和李木兩個人多冷清,你們以後可要常來玩。”自然有程曦爽快的答應了。
搬回自己的家感覺全身一陣輕鬆,雖然髒亂不堪但看著那裡都格外舒服,我和程曦還有婆婆收拾了兩天,奈何院子裡的那些粗活我們也做不來,只好叫了鋪子裡的夥計來幫忙,忙了幾天總算有些原來的模樣,我和程曦拍拍手站在院子裡,大功告成!
開藥鋪的事兒也進展的順利,雲大夫採的草藥很齊全,少的幾樣高路和福元去了一趟杭州都買了回來,只是開張前幾天總有那麼幾個奇怪的人在藥鋪周圍晃來晃去的,起初我並沒在意,後來高路告訴我說那是仁濟藥鋪新僱的夥計我才想起來畢竟是和他們搶了生意了,這些年他們一家獨大,如今我開了藥鋪自然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路是大家的人家愛怎麼走怎麼走,我不能攔著,只怕仁濟藥鋪日後會找我的麻煩,為這事兒我發愁了好些日子,終於到了開張前三天拿著厚厚的一打將要發出去的請柬時有了主意。
除了公公生意上的老主顧,我還給了老鄭、仁濟藥鋪的張大夫和縣老爺一人一份請柬,仁濟藥鋪掌櫃的我並不熟識,那張大夫卻給福元看了幾年的病,原本請他來也是應該的。且按著我在縣老爺家裡頭聽來的,這老鄭算是黑道縣老爺自然是白道,有這二人幫著想必仁濟藥鋪也不敢怎麼樣。
開張當日縣老爺沒來,只在客人都到齊了之後送上了一份賀禮,雖不是什麼名貴東西,但只要讓人知道是縣老爺送的就好,我開始慶幸當日我塞給了縣老爺一千兩銀子。
老鄭自然來了,似乎這些長做生意的人也都知道老鄭身份不一般,自然地將他讓出了一條路,老鄭卻一臉笑意的直接走向我,“恭喜恭喜,恭賀夫人生意興隆,這點小東西不成敬意。”
“老鄭能賞臉光臨就好,還帶這麼多禮物做什麼,太客氣了。”我笑著讓老鄭坐在首席的位置上,偷偷看了看張大夫有些發青的臉色,但願我能狐假虎威讓那仁濟藥鋪和其他居心不良的人有所顧忌。
“各位,小店新開,所有藥材都只收原本六成的價格,只願各位捧場,”我向眾人行禮道:“這位雲大夫想必大家也有認得的,雲大夫妙手仁心從不收診費,以後大家來雲善堂也一併不收診費的。”
我話音一落滿座驚呼,唯有張大夫面如土色,
“這位福元以後就是雲善堂管事,他年紀小,還請大家多多照顧,有什麼事情多多擔待。”我說完,福元驚訝的看著我,見眾人都看向他竟然弄的滿面通紅,“嫂子,這……”
我向福元笑了笑,示意他別擔心,雲大夫也打了下福元的腦袋,“好小子,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你師父?以後你要是做不好看我怎麼罰你。”
這下換成福元委屈了,他原本只說來幫忙,我這麼做之前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