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妃她為什麼不肯來狐媚我吶?”
太師李道成:“好了,皇上,愛江山還是愛美人,自已去想想明白吧。”
場中的狀元郎胡二可,現在大概是已經大體把這白布都塗抹到位了,所以,他結紮了一下頭髮,開始作細部修補了。他用手指,用手背,用手掌,用小臂,用拳頭,在與白布摩擦著,摩擦產生的沙沙聲似乎充斥了圍觀者的所有的世界。
狀元郎的手腕靈活的彎曲著,扭動著,他那沾滿了墨汁和顏料的手掌和手臂,不停地工作著,作著畫,如魚得水,信手拈來,指掌臂拳,一一用上。看效果,或簡單古拙,或淋漓痛快,或冷雋閒遠。千變萬化中,十指連心,丟掉了毛筆這個中介,隨心所欲,直抒胸臆,墨和水掌握運用得非常到位,濃淡相間,不燥不焦,恰到好處。狀元郎的革新改變了藝術效果,從而顯現了一種全新的審美情趣。這種獨特的藝術情趣與筆畫大相徑庭,是毛筆畫絕對不能代替的,也不大好橫向比較的。
這時刻,狀元郎的表現,會讓人想起一句話,就是“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狀元郎畫畫,把一切墨色玩弄於股掌之間,或墨,或色,或溼,或幹,指甲畫線準確靈變,手指挪騰指移景現,時掌,時拳,至腕,至膊,隨意揮灑,意到指到,頃刻成就。這裡有硬筆畫的細膩,也有水墨畫的氤氳,太有意思了,人們都陶醉於其表演的過程和顯現的新意。
現在,忙碌了大半天的狀元郎捶了捶自已的腰,做了幾個引體向上的動作,洗了洗頭髮,走到一旁,拿了把小刀,迅速地回到白布上,蹲下身來,用小刀在挑剔白布。稍後,人們看清楚了,這狀元郎是在剝落原來滴粘在白布上的白蠟,當然,現在這白蠟,大都是烏黑烏黑的,一塊塊,一條條的。
人們原本覺得狀元郎是畫了一條大烏龍,通體墨黑,黑頭,黑臉,黑身,黑瓜,黑尾。可是,現在這狀元郎把一片片白蠟剝離後,原先漆黑一片的大烏龍逐漸變成一用一根根細白線條反構而成的繁筆細描的硬筆畫了,大烏龍也馬上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了,一片片反構的鱗甲輝煌地展現在了觀眾的眼前,那奇好的奇效,那奇特的奇法,那奇譎的奇趣,那奇詭的奇秀,那奇葩的奇品,觀眾大開眼界,太奇蹟了。原來,這狀元郎一開場看似隨意滴下的白蠟,卻都是伏筆,早有設計。由於這些白蠟的存在,能使狀元郎先前敢大膽的一揮而就,粗獷奔放地大揮大掃。這白蠟原先遮蔽的墨色,現在剝離後留空出的一點點、一條條的鉤白,使那龍的一片片鱗片,一根根龍鬚等細部,清晰可見。
現在,在高臺上的顯貴們看得更清楚,這畫,畫的是一條大龍在升騰而起,分明是說我們交趾的國都升龍在蒸蒸日上啊,所以,這裡邊的人都很高興。再看看這畫,龍身後有高山,有大海,有青松,有蒼柏,有飛鶯,有舞鶴,萬千世界,有紅花,有綠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呼之欲出。真是妙筆生輝,妙手丹青,出神入化,鬼斧神工。人們都覺得這畫不錯: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主看臺上的三陰謀家還在交頭接耳。
皇帝李乾德:“這個宋妃啊,瞞得朕好苦啊,原來如此了得,在朕眼前卻裝傻賣啞,朕有那麼討人厭嗎?朕有那麼不待人見嗎?”
太后黎氏:“好了,我的小皇上,這宋妃早晚還是你的盤中餐,暫且給她放放風、透透氣,讓她心情好一陣,等拿下了小金鑽後,押回後宮,屆時,門一關,要疼要揍,要關要寵,要獎要罰,要愛要虐,往床上一拋,還不是你說了算?”
太師李道成:“你們在瞎叨叨什麼吶?我看現在最多也只是“八”字有了一撇,別太興奮了。時不再來,機不可失,我都看見小金鑽掏出望遠鏡來仔細研究這個新科狀元了,誰知道這個鬼丫頭會研究出什麼結果來,所以,我們得趕緊抓住機會、趁熱打鐵,把這個對新科狀元明顯關注著的小金鑽給搞定了?!”
皇帝李乾德和太后黎氏心情大好,異口同聲:“是!遵命!嘮嘮叨叨的太師老頭!”
第0503章 交趾女狀元
現在的交趾國雖為一國,但因其長期為中國的郡縣藩屬,故其語言、文化、法規、傳統、管理等與中國甚是相似。比如,科舉考試,其考狀元的流程與中國沒啥兩樣,也是要經過童生、院試、鄉試、會試、殿試五個階段,而其中的殿試通常由皇帝欽命大臣主持或者皇帝親自出馬。試後,第一名則為狀元,第二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合格者皆為進士。所以,考狀元,絕非易事。
如此,目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