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結束,眾人各自回去,夏冬春和博爾濟吉特貴人一起回了延禧宮,也有幾天沒見靈鳶了,博爾濟吉特貴人過來看看她。
銀硃端了茶水和點心放下,便安安靜靜退了出去,留給主子們說話的空間。
博爾濟吉特貴人看著銀硃退出去的身影,不由感嘆了一句:“我瞧著這銀硃倒是個可用之人,話不多,辦事也利索,也有眼力見兒,看著倒是比從前的蕖菱強上許多。”
“銀硃確實聽話。”夏冬春抿了一口茶,提起這些侍奉的宮女,不免想到了富察貴人身邊的白毓,“姐姐,我看這宮裡就沒有比富察貴人更傻的了。”
“怎麼說?”博爾濟吉特貴人雖然知道她倆不對付,而且她也不喜歡富察貴人,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問了一句,讓夏冬春繼續說。
夏冬春放下茶盞:“富察貴人身邊的菊兒和桑兒先後進了慎刑司,她自己身邊沒了得力的人手,便從皇后娘娘那裡領了個宮女,整日裡樂顛顛兒的,不知道的以為她得了多大的好處呢。”
說完這番話,夏冬春往屋外看了看,見沒有外人過來,又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可皇后娘娘若是真的心疼她,想幫她,怎麼會指了一個那樣名字的人給她?她不僅意識不到不對,反而每日帶著那白毓招搖過市,今日給這個炫耀一番,明日給那個炫耀一番,真是笑死人了。”
博爾濟吉特貴人會說漢話,但卻不大會寫漢文,也不大能明白這些意思,被夏冬春這麼一提醒,才漸漸反應過來。
白毓……白育?!
那豈不是說,富察貴人這一胎,肯定生不下來?
但是博爾濟吉特貴人又覺得會不會是她們多想了,皇后不像表面那樣仁善她是相信的,可故意放一個這樣名字的宮女在富察貴人身邊,恐怕太小兒科了些,皇后應該不屑於這樣做吧?
況且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些?
夏冬春和博爾濟吉特貴人也相處了這樣久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我也不過是隨口猜測罷了,不過姐姐,若說不是故意的,這名字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算了,不說她了,不論最後結果如何,都是富察貴人自己的事情,她懷著孩子,咱們只管不去招惹她,不去害她也就是了,至於她這個孩子能否平安生下來,都是她自己的造化,與咱們無關。”博爾濟吉特貴人說著,突然有些反胃,忙掩唇乾嘔了兩聲。
夏冬春見了,只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場景,只是慌忙叫銀硃:“銀硃,快去請太醫。”
紫蘇扶起博爾濟吉特貴人,輕輕替她拍著背,給她順氣。
雲苓趕緊端來了溫水讓她漱口。
夏冬春見她臉色緩和了一些,似是能說話了,忙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還是這兩天天兒涼了,受寒了?”
博爾濟吉特貴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猛的就犯惡心。”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雲苓,低低驚呼了一聲:“這……這怕不是有喜了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夏冬春也總算想起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剛才的場景在哪裡見過了——可不就是她自己嘛?
賞花結束,眾人各自回去,夏冬春和博爾濟吉特貴人一起回了延禧宮,也有幾天沒見靈鳶了,博爾濟吉特貴人過來看看她。
銀硃端了茶水和點心放下,便安安靜靜退了出去,留給主子們說話的空間。
博爾濟吉特貴人看著銀硃退出去的身影,不由感嘆了一句:“我瞧著這銀硃倒是個可用之人,話不多,辦事也利索,也有眼力見兒,看著倒是比從前的蕖菱強上許多。”
“銀硃確實聽話。”夏冬春抿了一口茶,提起這些侍奉的宮女,不免想到了富察貴人身邊的白毓,“姐姐,我看這宮裡就沒有比富察貴人更傻的了。”
“怎麼說?”博爾濟吉特貴人雖然知道她倆不對付,而且她也不喜歡富察貴人,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問了一句,讓夏冬春繼續說。
夏冬春放下茶盞:“富察貴人身邊的菊兒和桑兒先後進了慎刑司,她自己身邊沒了得力的人手,便從皇后娘娘那裡領了個宮女,整日裡樂顛顛兒的,不知道的以為她得了多大的好處呢。”
說完這番話,夏冬春往屋外看了看,見沒有外人過來,又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可皇后娘娘若是真的心疼她,想幫她,怎麼會指了一個那樣名字的人給她?她不僅意識不到不對,反而每日帶著那白毓招搖過市,今日給這個炫耀一番,明日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