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後,江福海進來稟報:“娘娘,皇上他……他去了翊坤宮了。”
皇后放下手裡的銀箸,再沒了胃口。
她料想過替安陵容求情勢必會惹得胤禛不快,但若是不盡快解了安陵容的禁足,日後再想讓安陵容分寵,恐怕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這件事早晚都得提。
不知不覺安陵容已經被禁足了三個月有餘了,連淳貴人都已經有了身孕,莞嬪和華妃又相繼復寵,皇后不能不心急。
剪秋見她放下銀箸,擔憂道:“娘娘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啊,這才吃了幾口。”
皇后搖了搖頭,拿起軟帕擦了擦唇角:“本宮沒胃口了,讓人將這些撤下去吧。”
剪秋嘗試再勸:“娘娘多少再用一些吧,華妃再受寵又如何?您才是中宮皇后。”
景仁宮燈火通明,可宮女太監大氣都不敢喘,屋裡針落可聞。
皇后地位尊貴,可卻也要處處算計,卻還是留不住自己想要的。
天家富貴,本就不是看上去那般光鮮亮麗。
皇后起身,捏了捏眉心,剪秋趕緊上前扶著她往內室走去。江福海趕緊指揮著人將飯菜都撤了下去。
“皇后?憑藉華妃如今的恩寵,說不準哪一日皇上就將這皇后的尊榮也一併給了她了。”皇后自嘲道。
“娘娘說笑了。”剪秋看皇后這般,心裡也不好受,但她肯定是不能再說什麼掃興的話,“即便華妃想,太后她老人家也是不會同意的。”
“如今連淳貴人都有了身孕……”皇后嘆了口氣,坐在妝臺前,摘下了自己的護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撫摸上了自己的臉,“本宮已經人老珠黃,再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娘娘……”剪秋一邊幫她拆下滿頭的珠飾,一邊試著出主意,“娘娘,娘娘若是對三阿哥不滿意,何不找一個孩子在身邊,從小養大呢?”
“你的意思是?”皇后透過銅鏡和她對視。
剪秋福身:“奴婢愚笨,只是想著,安答應正年輕,何不讓她為娘娘誕下一個孩子,若是公主,隨安答應自己養著也行,若是阿哥,便養在娘娘您名下,這樣一來這孩子也是中宮嫡出,二來自小養在身邊,也能和娘娘親近些。”
皇后微微蹙眉,不置可否,但顯然是在思考著剪秋的話。
剪秋見皇后沒有直接否定她的想法,便繼續說了下去:“萬一安答應沒福氣,沒能替娘娘誕下皇子,娘娘許她將孩子留在身邊,安答應恐怕要萬分感激娘娘呢,若是她有福氣,為娘娘誕下一位皇子,那娘娘膝下也有孩子了呀。”
燭火搖曳,若是不仔細觀察,恐怕都看不清皇后眼角的細紋,但在這後宮,美人如雲,不等去歲的花開敗,就會有今春的新花綻放。
所以皇后才總是感嘆自己人老珠黃,說到底,歲月帶走的不是她的容顏,而是天家恩寵罷了。
良久,皇后終於開口,卻仍是拒絕:“罷了,若是安答應真的誕下皇子,來日站穩腳跟,孩子要養在本宮這裡,難免反目成仇,有背叛本宮之嫌,況且三阿哥雖說蠢笨了些,可到底是皇上的長子,還是宮裡唯一一個已經成年的皇子,真要比較起來,還是三阿哥勝算大些。”
剪秋本就是提議,見皇后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自然不會違揹她的意思,也只得答了一聲“是”。
胤禛走後,江福海進來稟報:“娘娘,皇上他……他去了翊坤宮了。”
皇后放下手裡的銀箸,再沒了胃口。
她料想過替安陵容求情勢必會惹得胤禛不快,但若是不盡快解了安陵容的禁足,日後再想讓安陵容分寵,恐怕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這件事早晚都得提。
不知不覺安陵容已經被禁足了三個月有餘了,連淳貴人都已經有了身孕,莞嬪和華妃又相繼復寵,皇后不能不心急。
剪秋見她放下銀箸,擔憂道:“娘娘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啊,這才吃了幾口。”
皇后搖了搖頭,拿起軟帕擦了擦唇角:“本宮沒胃口了,讓人將這些撤下去吧。”
剪秋嘗試再勸:“娘娘多少再用一些吧,華妃再受寵又如何?您才是中宮皇后。”
景仁宮燈火通明,可宮女太監大氣都不敢喘,屋裡針落可聞。
皇后地位尊貴,可卻也要處處算計,卻還是留不住自己想要的。
天家富貴,本就不是看上去那般光鮮亮麗。
皇后起身,捏了捏眉心,剪秋趕緊上前扶著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