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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夏薄棲明顯感覺到了腰帶另一端的顫抖,有些莫名其妙
玉鳴定了定神,“沒事,走吧!”
所謂的夢應該不是預示,玉鳴已模模糊糊想到牽自己的人是誰了,是孑曄,是離她而去的孑曄,也許,那是他們被憐牧收養以前的事情,可為何她沒有任何記憶,孑曄亦從不跟她提起從前呢?
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否曾像夢裡一樣掉下過某個黑暗深淵?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僥倖活下來,卻失去了以往的記憶,這種假設也足以成立,不過,為什麼,孑曄要稱呼她為小姐?那夢裡地呼喚,絕對不是段五地聲音,絕對不是
隨著對夢的回憶逐漸清晰,玉鳴心頭的疑惑卻愈發加深,以前她本就不相信她和孑曄是什麼兄妹,然而以他們之間勝似兄妹的情感,是否是親兄妹又有什麼緊要?
但至少,孑曄完全沒必要隱瞞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啊,憐牧不會介意,自己不會介意,孑曄卻到底在介意什麼呢?
“麻煩你,盯著腳下一點好不好?”夏薄棲不客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打斷了玉鳴的思緒,“就算我在前面帶路,你也不能像個瞎子一樣完全任由別人拖拽吧,恍恍惚惚的走神,是肯定要摔大跟頭的!”
玉鳴臉皮一紅,心想這傢伙怎麼知道她走神了,說他腦後長眼,真地一點也不為過
“知道了,放心走你地吧!”玉鳴嘟囔道,“這麼黑,有什麼看不看腳下的,還不是憑感覺在走”
牽牽扯扯,兩人又走了很長一段路,基本上把白天休息給耽誤地路程給趕回來了,接近子夜,夏薄棲堅決不讓玉鳴再走,就近找了個低凹處,勒令玉鳴躺下好好睡一覺
第二日清早,夏薄棲再次給玉鳴上藥,崴傷果然如他所言,消腫大半,頭日編的藤草鞋,鬆動出許多,夏薄棲撕了一截腰帶,給玉鳴裹了裹,填塞好縫隙之後,玉鳴覺得鬆鬆軟軟,蠻舒適合腳
又是一天的長途,差不多申時過半,他們才終於出了密林小道,進入了官道的岔路
夏薄棲帶著玉鳴,好說好歹搭上了一輛拉草料的平板馬車,趕車的是個老頭,駕著一匹瘦馬,夏薄棲讓玉鳴自己坐在裝草料的麻袋包間,他自己則一路跟隨步行
再走了一個多時辰,是個叫容華的大鎮,兩人謝過趕車的老頭,決定就在容華歇宿,一是玉鳴面色疲憊不堪,二是這麼晚了,也沒法僱到馬車
夏薄棲將玉鳴領到一家客棧前,看了看說,“小兄弟,我瞧這家客棧還算乾淨,不如今夜就在此歇過,怎樣?”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九章 不得不為
夏薄棲將玉鳴領到一家客棧前,看了看說,“小兄弟,我瞧這家客棧還算乾淨,不如今夜就在此歇過,怎樣?”
玉鳴點頭,“一切都聽夏兄的!”
“可是”夏薄棲為難道,“恐怕只有小兄弟你一個人去投宿,我就不能奉陪了”
“為什麼?”玉鳴詫異地問道
“別多想”,夏薄棲淡淡地聳了聳肩,“我沒有投宿客棧的習慣,所以身上也沒帶銀兩的”
“什麼?”玉鳴怔住,壞事了,她也沒帶銀兩,因為老想著百萬莊的客人都是花錢在賭上,而沒記起這花銷中是包括住宿費的,如今自己單獨出門,沒有銀兩怎麼混?不過,不過夏薄棲也太怪了,居然說什麼從來不投宿客棧?那麼,他還是像野地一樣,露宿大街嗎?
“那,那你準備在何處去住?”玉鳴沒有提及自己的尷尬,反而先問夏薄棲
“我就在這附近,你放心進去吧”,夏薄棲瞅著玉鳴,“放心,我不會不告而別的”
“你”玉鳴深吸一口氣,不得不吐露實情,“我不是擔心你跑了,而是我也沒銀子啊!”
“什麼?”輪到夏薄棲驚訝了,“你出門都不帶銀子的?那我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你,夏兄你在哪裡歇宿,我就跟你一起吧”,玉鳴對夏薄棲的人品絲毫不疑,何況出門在外,境況窘迫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如果你在這家客棧住呢,我就等夜深無人的時候上房頂啊,小兄弟難道你也有上人家房頂的身手?”
“這”玉鳴沒想到是這樣,尷尬地攏了攏頭髮,嬉笑道,“我自然是沒有此等身手地,要不,咱們另外尋個地方歇吧?”
夏薄棲嘆氣,“難道又要去鎮郊的林地露宿?早知道還不如不進鎮來呢”
“咳咳,是小弟出門匆忙,忘記攜備銀兩了叨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