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男人們看得直了眼,女人則羞赧地笑著把頭扭向了一邊。品南原想過去和阿離說幾句話的,見此情形,便一聲不吭地慢慢退到了後面。
……
此時的宮門內已亂作了一團。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企圖抵抗的一小部分禁軍,喬裝改扮成太監的赤夷人斬殺殆盡。行走在大內禁宮中,如履平地。
首先直奔乾清宮,未到近前,已聽一片哭聲震天。
眾人心中皆有一縷不祥之感,急忙奔進宮去,見皇帝直挺挺躺在西暖閣床上,渾身僵冷,早已龍馭賓天多時了。妃嬪宮人們圍在一旁皆哭泣不止。
此時眾朝臣已聞訊趕來,見此情形先是魂飛天外,繼而痛哭失聲,在地上黑壓壓跪了一片。
品南連忙問起各府官眷現在何方,有宮人怯生生說,太子將命婦們全部鎖在了鍾粹宮……
品南命人火速前往鍾粹宮去解救官眷們,自己則和慕容俊等人帶著幾哨兵士四處去尋找太子陳煦。然而幾乎掘地三尺了,卻始終未發現陳煦的影子。
“宮門已閉,這個弒君軾父的****難道長了翅膀飛了不成?”品南站在御階之上,面色鐵青,咬牙怒道。
眾人一處一處宮殿細細尋察,終於在漱芳齋後身一處瞭望臺上發現了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太子陳煦。
那處瞭望臺高足有兩丈許,原是前朝留下的遺蹟。大陳建國以後,高祖皇帝為了警示子孫,一直沒將它拆除。
此時,太子陳煦手持長劍,木呆呆站在高臺之上,俯身向下望著,眼神呆滯而狠厲。
品南揹著雙手,在眾人簇擁之下,緩緩踱到瞭望臺下,仰頭望著陳煦,面無表情地沉聲道:
“陳煦,你這是何苦?聖上雖看不上你,卻也實在無奈,他不會輕易廢掉你的儲君之位,你只耐心等待就好,何必做出這等蠢事?你如今打算如何收場呢?”
陳煦一改往日的溫潤模樣,變得狂躁不堪。他將披散在臉頰上的一綹亂髮用力拂到腦後,嘎嘎笑道:“沒有你這個野咋種,我便會一路暢通無阻地登上帝位,誰知你突然蹦出來了你敢說你從來沒有覬覦皇位之心麼?聖上看見你就眉開眼笑,看見我就陰沉著個死人臉,我寢食難安,惶惶然不可終**知道嗎?只有你們全都死了,我才能萬無一失”
品南笑了,“那現在呢?你不會以為躲在那個高臺子上就萬無一失了吧?我現在就可以命他們亂箭齊發,頃刻間將你射成一隻刺蝟。”
陳煦忽然仰頭哈哈一笑,伸手從身後扯過一個五花大膀的人來,高聲向品南道:“你今日若不放我,我便將這個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你若忍心看著養了你二十年的人被凌遲疼死,你就儘管萬箭齊發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十四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大結局)
(上)
陳煦然仰頭哈哈一笑,伸手從身後扯過一個五花大膀的人來,高聲向品南道:“你今日若不放我,我便將這個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你若忍心看著養了你二忽十年的人被凌遲疼死,你就儘管萬箭齊發吧,要當刺蝟大家一起當!”
品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將高臺上的人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因為距離遠,眾人的目光又全都聚集在陳煦身上,是以誰都沒有留意到他旁邊那個頭戴一頂黑色帷帽,被兩名侍衛五花大綁著的男人。
此時,陳煦將那人拉到面前,一把扯掉他頭上的帷帽,俯身向下望著,嘎嘎笑道:“曾品南,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這個老烏龜是誰?”
阿離忽然嘶啞地大喊了一聲“父親”,扔下慕容俊,推開眾人,從後面磕磕絆絆跑上前來,仰頭望著曾雪槐,面白如紙,眼中的熱淚洶湧而下,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飄零的一片枯葉。
“太子殿下,求求你……求你放了我父親吧……你只要放了他,我大哥……碩親王一定會對你網開一面的!真的,你相信我!你……你千萬不要亂來!”
她哀哀地懇求著,望著高臺之上已微有些佝僂的曾雪槐,看著他嘴裡被塞著破布條,五花大膀地被幾個太子的侍從推搡著,前胸強行被壓在欄杆上,頭髮斑白,面容憔悴……阿離一眼望過去,心都碎了。
“你不要傷害我父親!碩親王會放你一條生路的,決不會食言!”阿離只管仰著頭,淚眼朦朧地瞪著陳煦,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先把刀放下,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