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鬼。”不客氣地揉了揉德拉科的腦袋,諾亞笑著打了個招呼。而其他的小蛇們看到一向優雅高貴的馬爾福乖乖地任由某人調戲,不約而同地挑了挑眉梢。
“歡迎來到斯萊特林,先生。”德拉科故作鎮定地拖出詠歎調般的貴族腔。當然,如果不看那桌子下面拽著衣角的手的話就更完美了。
“不用先生先生的叫,西弗勒斯的教子總該有些特權。”他擺擺手,“我是諾亞,之前忘記告訴你了。”
這時午餐終於開始,餐桌上出現了各式各樣的菜餚,還想說些什麼的小蛇無奈地保持風度開始優雅地用餐,堅持食不語的原則。
一時間大廳裡只剩下格蘭芬多那面的喧鬧和小獾與小鷹的低語,憑法神大人的耳力有些話完全可以聽清。
“看吧,我就說他是個斯萊特林。”羅恩厭惡地說,“看他和那個馬爾福那麼親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那個人……”哈利猶豫了一下,喝了口南瓜汁接著說,“很可怕。”
“嘿,兄弟,你可是救世主。”羅恩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難道他會比神秘人還可怕?放心吧,有鄧布利多校長在,他做不了什麼。”
赫敏皺了皺眉,轉過頭擔憂地看著哈利,“為什麼這麼說,到底怎麼了?”
“魔藥課的時候我和他對視了一瞬間。”男孩兒不安地用手摩擦著玻璃杯的邊緣,“他看著我的眼底沒有感情,高高在上。”他舔了舔嘴唇,“那感覺很不好。”
諾亞拿起酒杯勾了勾嘴角,默默為波特的敏感鼓掌,可惜沒有獎賞。
“格蘭芬多的蠢獅子一向以自以為是為榮。”德拉科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救世主也不例外。”
“也許。”法神大人漫不經心地舉杯回應對他眨眼的校長先生,然後衝臉色陰沉的男人露出一個誘惑的微笑,“你們院長平時也都像上課的時候那麼嚴肅?”
“呃,”德拉科一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吧?”
“當然不。”一桌子的小蛇悄悄豎起耳朵等待下文,“西弗一直很溫柔呢,就是有時候有點粗暴。”他無奈地聳聳肩,然後咬了一口布丁,“恩?你們怎麼了?”
看著一排僵硬的雕塑,法神大人心情愉悅地露出惡作劇得逞的微笑,毛茸茸的尾巴翹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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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還沒有結束,諾亞和魔藥大師就不出所料地接到鄧布利多的邀請。理由大概可以猜得到,應當是要見家長了。
“呵,你可是有一窩好弟弟。”斯內普輕嘲,瞥了眼跟在他旁邊懶懶散散的青年。
“認真算算,他們和你應該是一個輩分的。”諾亞挑眉給對方澆了桶涼水,成功地讓魔藥大師的臉色變得鐵青。
這樣微妙的氛圍一直維持到校長室,剛進到屋內的兩人一眼就看到有些坐立不安的韋斯萊夫婦。鄧布利多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鏡片後的藍眼睛閃爍不定。
“恩……”諾亞坐在西弗勒斯變出來的椅子上託著下巴,“好久不見?”他用疑問的語氣打了個招呼——說實話他有那麼點兒覺得彆扭,父母的概念於他來說並不清晰。
雖然曾經有約十年的時間和這個家相處,但顯然上輩子所形成的觀念不是區區十年可以更改的。印象裡更多的是前世父親冰冷的教導,沒有親暱沒有溫情,家族裡的每個人獨立而驕傲——所有軟弱的象徵,都要被扼殺。
“比爾……?”莫莉睜大眼睛仔細地看著她的兒子,聲調有些顫抖,“是你嗎,比爾?”
“是我。”他不自然地回答,本能地瞄了一眼保持沉默的西弗勒斯,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亞瑟激動地手握成拳,努力剋制自己想要站起來的衝動。莫莉的眼眶發紅,伸手似乎是想要確認眼前的人是否真實。
這是他們的兒子,比爾&;#8226;韋斯萊。他們終於團聚。
可世事無常,總有一些人只能是悲哀的一廂情願,無論付出多麼熾熱的感情都得不到回報。諾亞不懂何為血脈相連的親情,所以終究給不了他們相應的回覆。
——他只要西弗勒斯就夠了,不是嗎?
“回來就好……”亞瑟鬆了口氣,低聲嘆息。
而正在法神大人鬱悶地向魔藥大師求救的時候,校長室又來了人。一隻只小鼬走進來,珀西、喬治、弗雷德、羅恩、金妮,顯然是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叫來的。
“你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對他們做了什麼!”羅恩一眼就看到眼眶發紅的莫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