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的無底洞。
“今天是我哥和我蘭子姐大喜的日子。娘你算算咱給不相干的人散出去的糖和點心是多少……”給大毛和二毛一些肉菜根本就不是事。
夏至知道,田氏這是借題發揮。
“娘,我蘭子姐是啥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就為了這點兒事,在我蘭子姐第一天做媳婦的時候你就這麼急赤白臉地來說她。娘,你自己琢磨琢磨,你這事做的對嗎?”
夏至反而數落起田氏來。
論辨理,田氏就從來沒有贏過夏至。
“你咋說咋有理。”田氏心中恨極了夏至的不知道遠近親疏。“她沒錯,還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孫蘭兒都快哭了,她忙就的自己認錯。“大娘……娘,往後不能再這樣了。我說他們……”
“你說他們,他們聽嗎?再說你~娘不是親的,你爹和兄弟你可挺心疼他們。今天席還沒散,他們就能仗著你去拿東拿西的。這往後還不得把我們老夏家的東西都搬你們老孫家去。反正離的近,都不用走門,從牆上就能過來……”
這話真是越說越難聽了。
孫蘭兒掉了眼淚。
“大毛、二毛拿東西是我讓的。娘你別柿子盡撿軟的捏。你有氣衝我來。小題大做的,這麼大喜的日子觸黴頭,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那也好辦,我明天就把我哥和我蘭子姐帶府城去。離的遠,你也不用嫌我蘭子姐不如你的意,也不用害怕我蘭子姐貼孃家……”
夏至從來就是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
夏橋和孫蘭兒願意留在大興莊,但如果夏至決定了,這兩個人就算是心裡不太願意,也會依順夏至的。
田氏的氣焰頓時就熄滅了。
“你到底站哪邊的你,夏至你是不是傻!”田氏氣的盡說最直白的話。
外邊就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夏至當機立斷:“得了,這事到此為止。往後誰也不許再提了。娘,你該幹啥幹啥去吧。”
夏至忙就幫著孫蘭兒擦眼淚,又迅速地補了妝。
等月牙兒、孫秀兒、臘月、陳杏兒、珍珠、郭玉環、七月、錢妮兒、張霞等人進來的時候,夏至、孫蘭兒和田氏都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年輕的姑娘媳婦都來了,這些還是跟孫蘭兒要好,肯定都順著夏至的,田氏就覺得沒意思起身走了。
田氏走了,大傢伙說話舉止就都放開了。
“蘭子姐今天真好看。”
“還叫蘭子姐?該叫大嫂子了。”
“這屋子裡傢俱真氣派。姐,我也想要一套這樣的。咱這邊打的傢俱都沒這個好看。”大傢伙嘰嘰喳喳地說話,這是臘月。
夏至立刻笑著答應了:“等你成親,我送你一整套。到時候要是再出啥新的,我也給你配上。”
孫蘭兒這新房裡的傢俱是從南面運過來的整堂的傢俱。這還是夏至南下巡查鋪子的時候相中的。
臘月可開心了,夏至這麼說,到時候肯定是會兌現的。
大傢伙就一起嘲笑臘月:“女大不中留,這是著急要出門子了。”
臘月被說的臊了:“我才沒著急呢。我就隨口跟我姐說一聲。我等我姐嫁了,然後再輪到我。”
“少拿我說事。”夏至不領情,“真要那樣,那月來哥非恨我不可。”錢家那邊恨不得立刻就把臘月給娶進門,只是兩家交情太好,他們不好一直催。
“他不敢。他也不能。”臘月立刻就說。
大家卻是鬨堂大笑。
這個時候,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夏二嬸領著五月走了進來。
五月一直在羅屯兒住著,跟張坊的事情卻總是沒有結果,雖然她和張坊一直都有聯絡。
期間張坊還差一點兒就跟他的表妹周娜成親了,不過卻在成親的當天逃了婚。張家老夫人派人找回了張坊,然後還將周娜留了下來。
張坊和周娜之間的關係就很尷尬了。周娜名義上是張坊的媳婦,但張坊根本就不跟周娜說話。
夏至沒想到張坊能夠僵持到這個地步。
然而張家老夫人那邊不吐口,張家還有個帶著少奶***銜的周娜,五月始終進不了張家的門。
後來張家老夫人做出了讓步,捎話說可以讓五月進門,不過卻是給張坊做妾。
五月沒有答應。她不敢答應。她如果答應了,就徹底不是夏家的姑娘了。而且五月很清楚,夏至一直沒管她的事,就是不贊成她的事。而一旦她答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