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塊兒玩吧?”
“……是。”老半天,葉冬葵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
“爹您看我哥急成這樣,就知道他是真的替衛策哥擔憂。”
葉連翹忙在旁補了一句:“您不在家這一年多。衛策哥幫了我們不少。明天您要是願意去給他瞧瞧傷勢,不管他是說話不好聽,還是給您撂臉子,您都只當做沒聽見、沒看見就行——他那人性子有些古怪,其實……應該沒壞心。”
話才剛說完,葉冬葵便一臉震驚地望向她:“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嘿。你居然也會幫衛策哥說好話?你不是一向跟他不對付嗎?”
“你傻啊?都晚上了,哪兒來的太陽?”
葉連翹衝他半真半假地翻個白眼:“再說。我這叫一碼歸一碼,對事不對人,我這麼明事理的妹子,你打著燈籠都難找!”
“是,我曉得你最講理。”葉冬葵嘴角便是一彎。
秦氏立在桌邊將盤子碗嘩啦嘩啦摞在一塊兒,滿面淡然對葉謙道:“既如此,明日你便去一趟?”
“二丫頭都開口了,我怎會不答應?”
葉謙笑著點頭:“這兩日我給包里正他娘扎針治老寒腿,也聽包里正提了兩句,說是這命案在清南縣鬧得滿城風雨,縣太爺震怒,責令手下人要儘快將兇手捉拿歸案,想來衛策那小子,勢必得帶著傷城裡城外地奔波,老這樣,可一點好處都沒有。孩子們的朋友,我去給瞧瞧,原本就是應當的。”
“唔。”
秦氏應了一聲,沒有多說,抱著碗筷就往灶房去。
都走到灶房門口了,冷不丁輕飄飄道:“那你索性就順道兒把連翹和丁香從城裡接回來吧,兩個女孩兒,老是單獨在城裡往來,到底讓人不放心。”
說罷,也不理一屋子人究竟是什麼反應,調頭進了灶房。
……
隔日下午,大概未時末,葉謙果真帶著行醫的傢什進了城。
葉冬葵滿心裡替衛策擔憂,都沒心思在外找活兒幹了,也跟著葉謙一塊兒來,去松年堂裡與葉連翹和小丁香會和,便急匆匆地趕往衛策家的小院兒。
許是時間早了些,這當口,衛策卻還未歸,萬氏忙忙叨叨地將葉家一行人讓進了堂屋,同葉謙問好,滿嘴不停道謝,又將小丁香摟進懷裡,一疊聲地嘆氣埋怨。
“恐怕還得半個時辰才能回來呢。”
她轉臉看了看天色,緊鎖眉頭道:“昨兒在家吃了晚飯便離開了,天將亮時方歸,換了身衣裳喝了兩口粥,就又跑了出去,我估摸著,恐怕這一整天連口水都顧不上喝!身上還帶著傷……葉郎中,您也是有孩子的人,您說,這情形,叫我怎麼能放心?”
“走動起來,還利落?”
葉謙微微欠身,接過她遞來的茶碗。
“哪兒能利落?咬牙強撐罷了!”
萬氏立刻打了個唉聲:“我曉得,那孩子逞強,心裡發狠哩,可……人都是肉做的,連吃兩回板子,哪兒能沒感覺?他也是怕我擔心,在我跟前兒只說不疼,也不肯跟著我去瞧郎中,但……”
她轉頭,朝坐在遠處的葉連翹瞟了一眼,就將喉嚨壓得低了些:“每天換下來的衣裳。都是血點子,可見他那傷是一點兒沒好哇……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真怕給他打出什麼毛病來!”
“衛大嫂也莫要太過憂心。”
葉謙抿了口茶寬慰道:“衣裳上有血。也有可能是外傷滲血所致,並不一定就十分嚴重。況且,他的傷又在……那個地方,外出辦案難免走動,說不定還要騎馬,或多或少都會觸碰到……”
他二人的聲音很低,然而。也是因為屋子裡太過安靜的緣故,那說話聲仍舊傳進了葉連翹的耳朵裡。
她先是覺得有點��恕H灘蛔〉鉤橐豢諏蠱��艚幼湃從鍾械閬胄Α�
這麼說,那黑麵神給打得屁屁開花了?噫,原來他也有今天?
葉謙是郎中。他的話,令萬氏心中登時輕鬆不少,連聲道:“若真個如此,我也安樂些。要是不嫌棄,您一家今日便留下來吃頓飯吧,也沒甚好東西,不過家常飯食而已——您大老遠從月霞村特地趕來給我策兒瞧病,我真不知該怎樣報答您。”
話畢,站起身就進了灶房。堂屋裡只剩下了葉家四口人。
小丁香靠在葉謙懷裡撒嬌,軟軟糯糯地同他嘮叨這一日在松年堂的見聞,葉連翹與葉冬葵坐在桌邊閒聊。說些家常話,漸漸地,灶房裡香味飄散出來。
冷不丁,院門一響,四個人不約而同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