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適合殺人。”
“……哎呀呀,你搶了我要說的話,這可怎麼好?”樓月潼單手擱著床頭,撐著下巴看他,那雙大而漂亮的雙眸閃著冷漠的光,“多好的一個先天道體,怎麼就被程家先毀了呢?”
“那是你來的太遲了。”
他淡定的說了一句,聽得樓月潼拍掌直笑,笑完了才說:“你這人真有意思,不過咱們不早就是朋友了嗎?你怎麼還會覺得我要殺你?”
“玩笑罷了。”程梓川起身走到桌邊,一伸手恰好勾到茶壺,在茶水即將溢位時準確停了動作,遞給樓月潼,“夜涼,請吧。”
“夜涼還給客人斟冷茶?”茶杯在樓月潼手中轉了一圈,轉眼就冒出來絲絲縷縷的熱氣,她抿了口,露出兩個酒窩,“不是待客之道啊。”
程梓川又道:“那是你來的不是時候。”
”哼。”樓月潼放下茶,撇了撇唇,“不跟你繞彎子了,我來是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道友請說。”
“你——”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的血。”
程梓川問:“你修魔道?”
樓月潼雙眸微眯,語氣有點危險:“你猜?”
“沒有什麼好猜的,天道之下,眾生如一。”程梓川坐下,朝她伸出手,神色如常,也不曾猶豫。
樓月潼說:“你這人,好像淡然過頭了。”
程梓川搖頭,“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是朋友,便值得信任。”
這種話,打死樓月潼都不信!
可她觀察他的表情,也的確沒什麼波瀾,她是有意無意的只抖出幾分本性,換取他暫時的信任,以便結成“血之禍”,那他呢?此人毫無修為,卻來去各地不驚不懼,堪稱深不可測。
她不覺得他信任他,也不覺得他真是無慾無求。
越深究越煩躁,樓月潼看著面前美如玉瓷的手,狠狠一笑,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
“你……”程梓川微微皺眉,倒不是疼,而是沒想到她會用咬的,嘴唇貼上手腕,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便冷淡的出聲:“道友讓我想起了一種動物,吠於門前,咬人不叫。”
樓月潼咬得更狠了,血絲順著嘴角淌下,滴在他的白衣上,她抬眼向上望的時候,帶著挑釁的殺氣……可惜面前是個瞎子。
程梓川面色漸漸有些發白,“看”向樓月潼,眼中似籠了一層煙霧,因為毫無焦距,顯得分外清冷,然而他只是說:“夜深了。”
樓月潼眨了眨眼,鬆開了牙齒,唇邊一抹血絲,白嫩的小臉染上緋紅,有種橫生的魅態,不知是興奮還是滿意,她舔了舔嘴唇,眼眸彎成了新月。
而程梓川乾乾淨淨的手腕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咬得極深,看著都覺得疼。
“程道友也讓我想起了一種動物,”樓月潼似笑非笑的說:“哼於圈中,養肥待宰!”
“……”
“農夫與蛇鑑於跟前,我卻還是重蹈覆轍,”程梓川安安靜靜地做了個手勢,“請便。”
樓月潼驚訝的“喲”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呢!”她笑得停不下來,拉過他的手,輕輕一吹,他手上的牙印便消失不見了,“不疼了吧?”
鋼棍與甜棗,用得剛剛好。
當然這是她自以為。
程梓川彷彿有些無奈,低嘆道:“你若不想走,便留下守夜。”
樓月潼不置可否。
他一打坐便是靈氣匯聚,比聚靈陣還有效,就算根骨沒了還是不變,先天道體究竟有多逆天,挖他根骨的程羨都不清楚。倒是樓月潼,雖然以前的記憶模糊,但還有幾分常識。
於是後半夜,兩人就在一個房間裡入定了。
翌日,天還沒亮,一枚符印從程梓川袖中飛了出來,定在半空中閃著微弱的光,驚醒了入定的兩人。
樓月潼一挑眉:“古靈墓?”
程梓川頷首,接住了掉落的古靈符。
手持古靈符之人,更容易找到古靈墓的地點。
那是一片濃密的森林,蒼翠厚重,前方是無邊黃沙荒野,雖還是清晨,日頭未升,周邊已往來了許多人。
“奇怪,不是說只有持有古靈符的人才能進去嗎?”傅衍之跑到另一邊去打聽,一臉驚訝的回來解釋,“原來都能進去,只是沒有古靈符的進去九死一生,持有古靈符就有了一枚保命符。”
樓月潼原本打算搶一枚過來,現在看來進去搶也一樣,“一共有多少古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