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信任歸信任,畢竟這些人張凡並不熟悉。相比起來,這種事情,還是要讓自己既信任又熟悉的人去辦才行。
如今,這個康二早就已經被秘密抓了起來,被關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並且,這件事情,就算是對於錦衣衛來說,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至於說其他人,就更是不知道了。
而在第二天,錦衣衛明面上去抓人的時候,並沒有避人耳目,所以很多人都是知道的,甚至於更有人是跟著一同去了的。而因為這樣,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的。
但是,結果畢竟是早就已經註定了的。等到一行人到得康二的家門前,再由人一腳踢開他的家門之時,眼前所現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是髒亂的房間。但是這種髒亂只是顯出了這間房子主人的懶散,卻不是那種被什麼人洗劫一番的模樣。
當然,屋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了。
面對這個場面,破門而入的錦衣衛並無絲毫所動,倒是跟著一同來的一些人,全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康二人不在,這說明了什麼?
接著,自然就是開始對這個房間的搜尋了。而搜尋之後的情況,更是讓跟來的人,心中的疑惑和驚訝更加巨大了。
衣物什麼的,顯然是被翻過的。但是,那模樣看起來就讓人知道,非常地匆忙,只不過是帶走了幾件便於攜帶和實用的衣物,其餘的卻絲毫未動。而其他的,家中是一點點銀兩都沒有找到,這更像是收拾一空,趕緊跑路的模樣了。
“大人。”前去搜尋的人,回來向著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說道,“屋子前後都找過了,沒有人。”
“哼,這個潑皮倒是跑的快。”來人也很是配合地說道,這些都是張凡之前交代過他的事情,再說了他幹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是純熟無比的,“沒想到這風聲才露了一天不到,就腳底抹油了。”
“或許是這個康二遭了什麼禍事吧。”一旁跟著一同來的人說道,“聽說都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讓你見到這個康二了。”
而這個人這麼一說,旁邊也是有人跟著點頭表示認同。
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包庇曾省吾罷了。畢竟這件事情,如今牽扯到曾省吾,而康二則是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結。雖然說這件事情,無論最後到底怎麼樣,曾省吾有了麻煩那是肯定的。但是如果說能夠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這個康二的身上的話,曾省吾所受到的影響自然會小很多。
但是,一旦這個康二不見了蹤影,那麼最後,事情全都要讓曾省吾一個人來揹負了。那麼一來的話,曾省吾的麻煩,可就大了。
“哼,禍事?”錦衣衛卻是不信這些東西的,“有什麼禍事,難不成說這成都府,當真就如此危險嗎?這個康二,好歹也是官府中人,若是如此都能遇到禍事的話,這裡也未必太過不妥了。而且,就這麼兩天就遇到了禍事,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
“這……”這番話這麼一說,來的那些人一時之間也是噎住了。
有個腦筋轉得快的人,趕緊說道:“或許並不是這兩天的事情,聽說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有人見到這個康二了,在張大人來四川之前就是如此。”
“這樣啊,那倒也好驗證。”錦衣衛的領頭說道,“方才我進來之時,見到灶臺上有一包藥材。藥房抓藥,不論輕重,都要有存卷才是,讓人拿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他這話一說,下面的手下自然不用他再行吩咐,立刻拿了藥材去附近的藥房詢問。而聽到錦衣衛準備這麼幹,一旁的人,全都是皺起了眉頭。不過在這些人的心中,還是存有僥倖的。或許這包藥材是康二在張凡到達四川之前就去買來的。這麼一來的話,曾省吾的麻煩會少一些。
不過,希望總歸是希望,能不能成真卻是做不得準的。
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前去藥房詢問的人就回來了。
“回大人。”那人回來之後,說道,“卑職打聽了一番,這附近有兩間藥房,一間最近的不過兩個街口,還有一個稍微遠了一些。卑職先去近的那家,到那裡讓掌櫃的一查,卻也是查到了。”
“哦?怎麼說?”聽說查到了,這錦衣衛的頭領自然是馬上問道。
而一旁的人也都是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根據藥房存捲上的記載。”來人繼續說道,“這是那個康二在前天中午去藥房抓的,是一副治傷寒的藥材。”
“前天,到現在不過兩天時間。”得到這個訊息,這頭領自然是冷笑了起來,“如今,看起來這藥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