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和朱翊鈞的關係不錯,那麼也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
“對了。”張凡說道,“方才我在宮門那邊就聽到三位的聲音了,聽起來三位的興致不錯,莫非是有什麼好事不成?”
“呵呵,遠德猜得不錯,的確算是好事。”葛守禮是笑著說道。
“願聞其詳。”張凡說道。
“是這麼回事。”這回是馮寶開口了,“如今正值春日大好時光,若是都悶在家中,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公公的意思是……”張凡還不明白馮寶想要說什麼。
“馮公公家中近日多了些奇花異草,如今正是盛開之際,聽公公言,端的是爭奇鬥豔、美豔無比。”張居正說道,“如此好事,公公不肯獨享,如今是來邀請我和葛大人一同前去賞花飲酒的。”
“原來如此,三位大人當真是閒情雅緻,晚生羨慕啊!”張凡說道。
這一下子,張凡就完全明白過來了。賞花飲酒,說得好聽,朝中的大臣們聚在一起賞花飲酒,從來都不是單純的。這一點從不例外。
張凡已經能夠大致猜得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張居正說馮寶邀請他和葛守禮兩人,這在張凡看來,恐怕是馮寶和張居正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的。
葛守禮三番五次地破壞了兩人想要去除朝中阻礙的打算,馮寶絕對是不爽到了極點的。而張居正,或許不會像馮寶那般熱心,但是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畢竟是一件好事。總的來說,張居正絕對是同意馮寶這麼做的。
但是這都幾次了,不論是兩人想到了再萬全的法子,或者是碰到了什麼天賜良機,總是會被葛守禮橫插一槓子,被他破壞的完完全全。
這麼著幾次下來,馮寶對於葛守禮那絕對是恨到極點了。而就算是張居正心裡面帶著一點愧疚的意思,但是他似乎也開始覺得葛守禮將來會在很多事情上面阻礙自己。
不過這一次,馮寶和張居正想要讓葛守禮去,張凡雖然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但是並不知道他們具體打算怎麼做。是用硬的,還是說僅僅是試探葛守禮一番?
實際上,這對於葛守禮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將要迎接他的究竟是什麼。不知道是什麼,也就不能做好應對的準備。萬一到時候有什麼出他預料的事情生,那可就不妙了。
這一瞬間,張凡實在是不想要讓葛守禮去赴宴。但是現在,當著馮寶和張居正的面,張凡是說不出這番話的。
不過有些事情就是奇妙的很,張凡不說,並不代表其他人會忘記它。
“對了。”張居正突然說道,“這飲酒賞花是件雅事,人不宜太多了。但是就咱們三人,也實在是有些冷清了。如今正好遠德在此,馮公公何不……”
“對對對。”沒等到張居正把話說完,馮寶就大點其頭,對著張凡說道,“張大人說的是,咱們四個也能熱鬧些,卻也不失清靜。”
“這……”張凡很想拒絕,雖然他想要幫葛守禮,但是他也實在是不想攪合進這件事情裡面去,那裡面當真是麻煩無數啊。不過如今,當著馮寶的面拒絕他,這恐怕有些困難了。
“怎麼了,莫非張大人連這點薄面都不願意給嗎?”馮寶見張凡猶豫的模樣,立刻露出了一幅不快的模樣。
“不不不,馮公公的邀請,我又怎麼能夠拒絕呢。”張凡趕緊說道。
“既然如此,甚好。”馮寶聽到張凡答應了下來,頓時又露出了笑容,“那麼此事就說定了,後天午時,不知可否?”
“那是自然,張凡必然準時到場。”張凡陪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如今時辰也不早了。”葛守禮在一旁說道,“明日還要上朝,我就先走一步了。”
“幾位大人走好。”馮寶也是說道,“咱家在宮中還有事情。”
幾人告別了之後,馮寶轉身回宮,張居正也是等車回家去了。這邊,張凡和葛守禮的家在同一個方向,兩人步行了起來。
“葛大人,為何答應下來?”張凡不由得問道。
“老夫當日在朝上那麼做,等的就是這個。”葛守禮笑著說道,“如今馮寶自己說出來了,老夫自然是要答應下來的。”
“可是,葛大人不怕……”張凡很是擔心。
“不會,就算是他們想要做什麼,老夫也沒什麼把柄可讓他們拿住的。”葛守禮也是一副自信的模樣,“不過老夫要你答應一件事情。”
“何事?”
“後天,你去了之後,不要問什麼,也不要說話,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