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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關緊要。

赫月並不知她心中所想,指了指她的衣服,道:“如果夢遊,這身衣服又如何解釋?”

她點了點頭,忙脫了外衣丟給他。原本就是冬天,脫了外衣摘了帽子一下子便凍得她下牙直碰上牙,赫月忙將衣服披在她身上,並將她摟進自己懷裡,道:“我送你進去。”

他如此大膽地抱住自己,花舞著實有些不適應,尷尬地推開他,也不跟他多說,便跳下了車衝向了虛掩著的西小門,直到奔到門邊上,一回頭卻見赫月也下了馬車,正向自己大步走來,忙揮手讓他趕緊走,可他卻不管不顧還是直直向她走來。

她急了,正要說話,便聽身後西小門“吱嘎”一聲被人開啟,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你在幹什麼!?”

花舞全身一僵,死了。

第十二章

她不用轉身也知道身後是誰。

她一僵,便覺身上一暖,赫月已走到她身邊,為她披上了衣服。

赫月笑道:“別凍著,快穿上。”

花舞一邊抓住衣服的邊角一邊偷偷瞄向藍楓,只見他那一雙眼睛猶如冬天屋簷上的冰稜看著都能把她凍死。

她腦袋一熱想都沒想便撲向了藍楓,而後將他緊緊抱住,聲淚俱下地道:“表哥,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夢遊的毛病,今天睡著後便開始夢遊,不知不覺便走出了府去,四處遊蕩,幸好碰到貝勒爺,他將我叫醒,還給我衣服穿,你看。他人太好了,嗚嗚……”

因花舞方才的確只著裡衣,而身上披的是套男裝,乍一看倒真的像是別人的衣服。

藍楓沒有說話,只看著赫月。

赫月一臉笑意不變,不拆穿花舞的把戲卻也不附和。

三人便這麼僵著。直到花舞連打了三個噴嚏,藍楓突然將她抱起,在她的大驚小怪下轉身走進了王府。

見西小門關緊了,赫月玩味一笑,仰頭看去,只覺今晚月色甚明,想起方才,赫月失笑道:“有趣有趣。”

身邊一勁裝男子道:“貝勒爺,您今晚這麼做就不怕真觸怒了鄭親王和藍楓貝勒嗎?”

赫月道:“他阿瑪就快回京述職了。”

男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淡淡一笑。

見侍衛為他牽過馬來,赫月接過馬繩,翻身上馬,忽然想到那個“叉叉歐歐”,驀地大笑出聲,她以為他當真猜不出來“叉叉歐歐”的意思嗎?但一想到她聽到自己說“我們邊叉叉歐歐邊細說吧”時的表情,他就想大笑,她真的有趣,只是……卻也輕浮。赫月笑過之後,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鄭王府內,子時已過,四下寂靜。

藍楓抱著她回到寢房時,她清楚地看到院中小紅、綠兒跪在雪地裡瑟瑟發抖,已不知跪了多久,連她回來,都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花舞輕聲在藍楓耳畔道:“讓她們起來吧,是我的錯,是我貪玩,你罰我就好了。”

一路看著藍楓的神情,她便知道,想用那個荒謬的夢遊理由騙他無疑是在作繭自縛。還不如老實交代,否則遭殃的雖然不是自己卻會連累別人。她很明智地妥協了。

藍楓沒吭聲,只將她抱進了屋,一把扯下她身上披著的外衣,扔在地上,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襪,並用被子將她裹緊,又摸了摸她的額頭試了下溫度。

她捂著被子,眼睛片刻不離他,直到他的手摸上她的額頭,忽覺鼻子有些發酸。她原以為他會將她丟在床上不管,或者狠狠訓罵她一頓,但她真的沒想到,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己有沒有凍著病了。

眼見他轉身要出屋,她忽道:“表哥,我知道我任性,偷偷跑出去玩惹你生氣了,我將今天晚上的所有事都告訴你,你讓小紅、綠兒起來吧,天這麼冷,她們如果凍病了,誰來伺候我?表哥,我真的知道我錯了。”

他聽完她的話還是一言不發地要走,她立馬大聲道:“表哥,我坦白交代,你就給我個寬大處理吧。”

他腳步雖微微一頓,卻還是離開了內室。

花舞忽然覺得很委屈,可就在這時,她聽到他對著屋外道:“你們主子受了涼,去煮碗薑湯,再弄盆熱水來為她燙腳。”

“是。奴婢這就去。”門外小紅、綠兒應道。

屋門關上了,他面無表情地重又走回內室,走到她床邊坐下。

花舞裹著被子像個蠶繭,見他目光嚴厲地凝視著自己,忽然咧嘴笑道:“表哥最好了!”

如此諂媚的話也沒有讓他眼中的寒意消散,花舞忽覺氣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