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銀行,正是因支票的普及而普及開來,甚至於因為支票普及,為防止可能的支票流弊,一套信用制度隨之建立起來。一旦發現某人或某家企業在使用支票上行為不軌,銀行立刻將事實記入他的檔案。以後他或那家企業非但不會得到任何一家銀行的服務,求學、求職、買房、買車也很難辦成,他將失去在社會上立足的起碼條件。超越雷池一步,一旦被發覺夠受一輩子,這或許是支票普及後最大特點。
與那些女工們接過報稅表時的習以為常不同,此時在華安絲廠二樓的辦公室內,廠長梁以程卻是面帶苦色的看著正審查著自己去年支出的報稅師,辦公室內迴響著嘩啦啦的算盤聲。
報稅師是十年後催生的一個職業,當時義務教育並未普及,中學生也未開設“報稅的業餘課”,十年的第一次所得稅報稅混亂,催生了這個職業,當時一些中學生在國稅局上過幾堂課後,便到為城裡、鄉下的那些不懂如何報稅的民眾提供報稅服務,而回報是退稅額度1。5%或者商定回報,而現在報稅師早已經脫離了當時的那種應急,成為了一種有著嚴格職業規範的新興職業,當然收費的方式也發生改變。
算盤聲停下之後,戴著花鏡的賈溢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梁老闆。
“梁先生,我已經計算過了,今年你的退稅額應該是3567。86元。”
作為整個瓊山數一數二的報稅師,賈溢錢從來都是為這些老闆們報稅,他們或許有專職的會計,但在所得稅報稅方面,這些一直被客重稅的老闆,反而比那些窮人更需要報稅師。
“賈先生,你瞅瞅,這都什麼事,今年這個鬼年過的,剛過完年,國會就***把稅翻了一翻都不止,所得稅還是那個九級稅,但去年才交交17。5%,今天他孃的一下漲那個……我算過,若是的按照去年我的收入,按九級累進稅率,我是第五級,這可是33%的重稅,這一次你可一定得幫我,一年近六萬的稅,我這間廠子一個月才國地稅加在一起不過才一萬多的稅,今年這稅一加,等於多交了小半年的稅。”
梁以程的語氣毫不掩飾自己想要逃稅的念頭,什麼所得稅是公民責任的體現,屁!自己已經夠盡責的了,縣裡修路、建學校,什麼時候自己沒捐過款。國會說加稅就加稅,社會財富的二次再分配,消除國內的貧富不均現象,***,那群狗屁議員,嘴上動動就挖走了自己一年掙的三成,比***土匪還狠。
“梁老闆,你並沒有太多選擇,要麼抗稅一年被罰60萬,要麼就交稅,相比之下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選擇交稅,或者將部分稅款變化名聲。”
賈溢錢平靜的說道,報稅師在幫助自己的顧客報稅的同時,同樣是顧客的稅務顧問,逃稅,過去的十五年,中央政府已經用他的行動證明,政府絕不容忍任何逃稅行為,現在的共和中國最大的特點,就是極看重稅收。
但政府不會放棄任何逃稅者,除了財政部下設的稅務偵探負責逃稅案件之外,早些年很多企業主借且海外企業和銀行逃避稅務。十五年間,政府不惜以外交為工具同各國達成協議,儘管財政部和司法部有半年特赦協議,但仍有很多富人因無視最後的機會,在交納了鉅額罰金後身陷監獄。
“心不甘啊!這可是六萬多的稅!”
梁以程面帶苦色的喃喃著,一下子交六萬多的稅,著實讓人肉痛,可不交的話後果更嚴重。
“心不甘?梁老闆,你應該慶幸,當你交33%的重稅時,咱們的總理,可以是全中國唯一的一個需要交納75%所得稅的人,這等於他一年掙的錢幾乎都交給了政府!”
賈溢錢在說這些時臉上帶著一景仰之色,按照報紙上的說法,今年修改的所得稅徵稅標準,並沒有提高平民百姓徵稅標準,而是調整了對富人的徵稅力度,像自己只增加了3%的所得稅。但是第九級75%稅率以及其徵稅標準,卻被輿論指為“議員們對總理的報復”,因為目前全中國只有總理的家庭收入達到可徵九級稅的標準。
“稅是很重,但生活總是要繼續不是嗎?切莫因小失大!我會想些辦法幫你申請更多的退稅。”
賈溢錢扶了一下自己的小山羊繼續勸著的這位梁老闆,為了躲避幾萬元的稅款而冒逃稅的風險實在不智,無論是作為他的報稅師,或是稅務顧問,幫他取得更多的退稅是自己唯一能做的工作。
“哎!”
梁以程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逃稅的是誘人,但相比於逃稅的懲罰……
“過一天是一天吧!”
有很多事情總是要習慣的,就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