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來這麼晚！”

“因為安全，所有的潛水艇都採用非直接聯絡，紀堯姆的每一份情報，最快需要兩天才能到達中轉員的手中，隨後中轉員會轉交給大使館，而這一次因為是特急，中轉員在接到信後，冒險啟用了隱匿電臺發回，可以說在56個小時後收到這封信，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

石磊面無的解釋道，當年為了防止耗費巨大的潛水艇身份洩露，調查局盡了一切可能，甚至將很多同期的優秀間諜作了冷處理，在調查局從事情報分析工作以防止洩密，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自己可謂是用盡了心思，設想了每一個可能的環節。

“多少年來，我竭盡全力想避免這一切，但是最終這一切還是發生了。”

此時司馬的臉上露出極度失落的表情，自己千方百計設計了一切，但是到了最後……這個世界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設想發展，自己的那個曾經看似完美的劇本，此時在這封密信面前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或許將成為後人眼中最可笑之事。

對於老闆的失落石磊當然理解，實際上在接到這封信之後，自己同樣非常失落，自己同樣是那個劇本的制定者。

“老闆，很多事情並不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但至少我們已經做足了功課！”

“做足了功課？”

司馬的唇一揚露出自嘲式的笑容。

“原本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我們可以獲得有史以來，最豐厚的回報，而且是投入極其輕微，但是現在……我們是做足了功課，但是我們卻需要面對是什麼……”

神情有些低落的司馬抬起頭直視著石磊，自己和中國真的已經做足了功課了嗎？對此自己並沒有多少信心，因為如果局勢真的按像紀堯姆在信中推測的那樣發展，或許到那時自己只能帶領著中國走上一條，自己最不願意走上的道路。

一條充滿風險，幾乎看不到希望的道路，但卻只能一路走下去。

“老闆，現在不是我們懊惱計劃失敗的時候，而是應該著力去應對可能會發生的危機！”

石磊再一次提醒著眼前的老闆，作為調查局的負責人，石磊知道老闆失落、憂慮的原因，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此時石磊已經回過了身朝著門邊走去，隨手將門扣死，外人沒有必要看到老闆的這種失落。

站起身來的司馬頗為無奈的搖著頭。

“如果在昨天，我們收到了這封信，或許一切都可以改變，世事弄人不是嗎？我們計劃好了一切，但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而且是180度的轉變！”

“吸菸嗎？……我忘了……”

拿著煙盒剛客氣了一句，司馬才意識到石磊並不抽菸，這是一個好習慣。香菸點著後，煙霧在司馬的指尖彌散著。司馬緊皺著眉頭走到了地圖邊，看著那個小小的泰國，在幾十分鐘前，自己根本沒有就沒有料到，泰國竟然會成為一個轉折點！

“該死的泰國佬！”

隨口咒罵了一句，是***這群瘋子毀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來回在辦公室內渡著步子，前後走了數分鐘之後，已經勉強冷靜下來的司馬才轉過身來看著石磊。

“通知他做好準備吧！或許我們將真的要攜手並肩了！”

“是！”

石磊點了點頭，儘管老闆沒有說是通知誰，但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在這個時候中國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另外……通知那些地方，做好最後的準備，如果……就執行應急計劃！絕不能留給他們那怕一丁點可用之物明白嗎？”

在對石磊說出這些話時，司馬的心頭忍不住一陣心痛，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幾乎是在一瞬間，自己將損失數十億元，損失的錢並不重要，相比於對中國的重創才是毀滅性的。

司馬看了看石磊，或許和任何人的共事，都沒有同石磊共事更讓自己有得心應手之感，畢竟只有他了解計劃的全部，至少在絕大多數計劃他都曾參與過，即便是自己的幕僚們也不可能參與那麼多專案。

“嗯！讓他們做好準備，可以放開手了，現在對於我們而言，過去的一切禁令都將徹底開放，至少在未來的幾年之中，我們沒有任何選擇，唯一能做的事情就爭取一條勝利之路！”

勝利之路！

提到這四個字時，司馬的心中忍不住一陣遲疑，自己可以帶領中國走向勝利之路嗎？如果真的只有那條路可走的時候，到時中國需要面對的是勝利還是毀滅？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