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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口中的靜姐姐嗎?我似乎感覺那女子與秦生之間關係非同一般,她比我重要那是一定的了。我低首無語解釋自己為何會如此介意。

宅邸那角

官轎一路顛行於市井官道之上,天氣較以前涼爽了些許,我的心緒卻比之前煩悶許多。宮髻盤在我頭上讓我喘不過氣來,如此多的銀飾穿插於我的髮間,虛偽作態呼之欲出。可這官場便是需要這些表象襯托。官轎突然停下來,隱約感覺是前方有人擋住了去路。轎伕似乎是在與來人爭論些什麼。我下轎欲看個究竟,周圍百姓越聚越多,為看那一幕。好在我身旁帶了曲桓的手下,他們為我開了路,才讓我看到眼前發生的那一幕。

原來是賣身葬父。眼前女子素淨的臉膀被凌亂的青絲遮擋,身前是一張紙,秀麗字跡流暢文筆在在顯示她以前出生不凡。至少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為何會淪落此境?我好奇。遂自袖袋中掏出了些許銀兩,交給蓉,道:“交給她,讓她好好安葬了她的父親,為自己謀頓溫飽。”以後便須靠她自己了。就如當初的我那般。

蓉接過我手中銀兩,將它們交給不遠處的她。那女子感激涕淋的看著我,來到我身前,未待我反應過來,她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道:“謝謝夫人相助,怡兒做牛做馬來回報夫人之恩德。”

我回以清淺一笑。“無須還報,將這銀兩收下葬了你的父親,為自己謀個工作養活自己吧。”

“夫人不求回報,那求什麼?”她不解。雙眸如銅玲般大,即使是一身素縞也遮不住這身玲瓏身軀。

“就當是我憐你也罷,你走吧。”我轉身回轎,任她被侍衛阻攔在我身後。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就當是同病相憐。以前也有一位老夫人這般施捨了我,我便隨了她。未想她是江淮一帶醉茗樓的老鴇而已。

當時的我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女孩童,可她卻將我逐漸雕劃成了攬材的搖錢樹,僅僅用那區區幾吊銅錢而已。材滾材,利生利,她如此愛護我,便是倚望我那最重要的一次,出價高著得。我身不由己。我想我此生註定是為了被人蹂躪而生了。自我碰到了這三王爺,我以為我終是逃出了這火坑。誰人知我此次竟是自這個火坑跳入了另一個。

當初自以為的想法現在想來如此稚嫩。可就是這種稚嫩,清澈見低的心思將自己推入了水深火熱。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自己也學會了爾虞我詐的那一套。即使為了自保,也觸目驚心,不得見光。這身的雍容華貴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竟有著如此醜惡的內心。我曾經如此厭惡這樣的自己,何時我能解脫?

撩開轎簾,人群逐漸散開,那澄澈雙眸依舊緊緊盯著我的轎。黎民們似乎仍舊在評論這女子。如此清麗容貌的女子而後會如何,眾人均在津津樂道之中。我望她不要遇見那般的婦人,她雙眸中的清澄萬萬別丟棄。

正當我想將簾子放下,卻瞧見那頂分外眼熟的官轎,轎中走出了那粉色衣縷,在我眼前亮晃晃的飄過,刺痛了我的雙眼。身後是秦生,我的夫君大人。放下簾子,我雙手顫抖不已。為何他會出現在此地?

“蓉!”我不知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顫抖。我正了正身體,穩定心神,指向那宅邸,繼續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此時他們已入了那宅邸,大門已重重合上,僅留門口那兩頭石獅威嚴作態。百年老樹自圍牆邊屹立而出,頂向天際。想必那定是一戶大戶人家。

“回夫人,那是魏相國的別院,夏日他們常來這院落避暑。”

“現在可有人居住?”

“他的小女兒常年居住在這裡,她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因這院落較王府近。”她突然住了口,怯怯看著我,又道,“夫人,那也是過往的事情了。”

“無妨。”原來他們是如此親密,秦湘郡或許說的也是實話。若我未插足,她或許便是七王妃吧。

賜婚

我放下簾子,此時快到午時,本想與宮中妃娉一同給皇后請安,現在只能作罷。見到方才那一幕,我也無心與那些平素毫無往來的人交際應酬。

“夫人,其實您為王爺打點府中內務,王爺是看在眼中的。”蓉道。

看在眼中,並非一定需記在心裡。這點我懂,所以我無須計較些什麼。我做如此多,也並非是為了這夫人的頭銜,而是為了江月。

御花園一角有一水榭涼亭,周圍植滿了河蓮與矮灌。縱然是夏日,此處因隱藏在樹木之中,也感覺不到外界的炙熱。蓉站在涼亭不遠處,江月與皇后均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放著一架絲竹,正面對著我。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