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無道哥,你還在嗎?”
這種時候,風韌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那位與自己共患難數十次的同伴了。
一道半透明的虛無身影應聲浮現,無道哥打量了下四周情景後才扭頭看著風韌說道“這座銘光靈碑內部竟然可以自成一個如此之大的空間,倒是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本身,我還以為進來後只能看見一個方圓不超過一百米的狹小空間呢。”
風韌聳聳肩道“別計較這個了,現在我該想的是如何與奧然或者多迪匯合。真沒想到三個人一起進來,最後的著地點竟然是分開的。想必,他們兩人也不是落在同一處。”
無道哥卻是突然抬手指向了遠方一個方向道“那個位置上,我隱約察覺到了幾絲很是不同尋常的波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奧然或者多迪其中的一個。難不成,在這裡還有別的生物存在?”
“對於你這個觀點,我倒是比較贊同。永恆之樹生病,那個禍源既然被鎮壓在銘光靈碑之下,那麼是個活物的可能性倒還真是不小。”說到這裡,風韌想起了當初在風影赴的那座地下監獄中所經歷之事。冥冥中,他本能地感覺到現在所處的地方,和當初的有些相似。不過具體是哪方面相似,他也說不出。
“既然如此,那麼你可敢一試?”無道哥有些挑釁似的看著風韌,目光匯總還帶有幾絲玩味。
風韌笑道“來都來了,又有何不敢?再說了,你這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充滿著未知的前方,最刺激不過了。”
說罷,一人一魂踏上了旅途。時經半個時辰左右,那幾乎望不見盡頭的荒漠邊緣處,終於看到了些別的景色,在那金黃色的外圍,已經能夠隱隱看到一些灰色,好像還有著十幾座石柱樣的建築。
心中浮現出幾絲激動,風韌背後八翼一展,不過再想想後還是收起了他的凝形羽翼,依舊選擇步行前進。目前他的狀態尚未恢復到巔峰時期,還是儘可能減少些真氣消耗為好。至於步行這種單純的體力消耗,對他擁有著萬靈之體來說,完全沒有多少影響。
直到走近之時,風韌才發現那些灰色的建築物真的只是石柱而已,還是殘缺的石柱,好像是此處曾經經歷過一場惡鬥,到處都是累累創痕。
摩挲著那縱橫著數道裂口的石柱表面,風韌隱約可以感覺到從那古樸的石柱中傳遞給他的一縷資訊,那是穿越數千年時光的戰爭味道。而且彷彿在這裡漂浮的空氣中,還可以依稀嗅到幾絲的血腥味。
“話說,你不會想在這些石柱上浪費時間吧?正主應該在那邊才對,你竟然連一眼都不去看。”無道哥看著風韌略微失神的樣子,有些無語。
然而風韌卻是彷彿沒有聽到無道哥的勸告一樣,依舊在撫摸著石柱上的創痕,不過卻不是每一道都去摩挲,僅僅選擇了幾道最為細長,也是最淺的痕跡。
“這些創痕,應該是某位極為擅長用劍的強者留下的。從這裡面,我隱約可以感覺到當年的那股驚人劍意。最為重要的是……那位強者使用的是亂舞星河劍!”
說罷,風韌緩緩撥出口氣,同時合上了雙眼。在他腦海中,此時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揮舞著如虹劍勢,寒光點點仿若群星璀璨。
突然間,他又睜開了雙眼,跑到另一根石柱前繼續檢視上面的道道劍痕,腦海中無數殘缺的思路緩緩被一條無形的線逐漸穿起,思路越加清晰。
“對,應該是這樣的。”風韌自言自語嘀咕個不停,完全無視無道哥的存在,繼續檢視著另一顆殘缺石柱上的劍痕,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無道哥無奈道“老天,這小子怎麼和中邪了似的?就算是當年的那位劍痴,好像也就差不多這種忘我境界吧?雖說亂舞星河劍很是精妙,但他也不該如此如痴如醉。”
其實風韌此刻的痴迷並不僅僅是因為亂舞星河劍的招式精妙,更為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樣足以抗衡逆道劫劍的武學。那夜與銀月心的一戰,他可謂是沒有真正贏上一招,徹徹底底地落入下風。
如果是別的對手也就算了,唯獨銀月心是一個可能知曉霍曉璇底細之人,風韌心中早下決心,這次再見之時必須正面將她擊潰,同時換他為主勢好好詢問一番。而且,還要順帶著連同汪甫一同教訓下,為報之前他重創顧雅音的一箭之仇。
看著這裡十餘根石柱上面殘留下來的劍痕,風韌隱隱覺得這一次,他興許能夠將亂舞星河劍修煉個皮毛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
終於停下了對於劍痕的觀察,風韌合上雙眼緩緩撥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