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剛才求救訊號發出位置的附近,風韌背後的八片羽翼光焰一黯,飛翔的速度也慢下了不少。與此同時,他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迅速掃過下方的輸出斷壁殘垣,試圖發現絲毫的端倪。
然而令風韌詫異的是,大略地一邊掃視下來,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的線索。再轉身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範方位,風韌很是肯定那枚訊號彈肯定是從這附近發出的。此刻,他本身就有些擔憂的內心更加急躁。
不行,要靜下心來,這麼急躁是找不到線索的。風韌在內心中默唸了幾遍後稍微平靜了一些,他重新睜開雙眼再掃視了一遍四周。
由於是半荒廢狀態的郊區野外,此處大部分都是曾經戰火中殘留下來的廢墟,碎石壘成一堆堆交錯擺放著,也不知道在風中默默聳立了多久。而在這裡出沒之人,也多半是些漂泊的遊子,或是些吃百家飯的乞丐。當然,也有那些身負血債的逃犯。
無論是哪一種人,風韌都覺得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他所幸就放棄了。更何況,在四周,他也感覺不到有旁人的氣息存在。也許,先前這裡發生的戰鬥,將周圍之人全部震懾退了。
突然一抹靈光從風韌腦中閃過,他感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重要的訊息,或者說是忽視了它的存在。連轉幾圈再次環顧四周,那些擺放在那裡年代已久的碎石堆再次引起了風韌的注意。
這裡,太整齊了,是相對戰鬥而言的整齊。按理說,成為戰場的地方是沒有可能保留著之前的原樣的。更何況,這些碎石堆一旦遭受較強的碰撞,就可能直接坍塌。
想通這點,風韌覺得似乎視野開闊了一些,現在擁有的可能只有兩個了。
一個是求救者遭受到的是偷襲,幾乎一擊斃命的那種,他拼勁最後力氣翻出了求救訊號。這樣,自然不會有打鬥出現。另一種是……也是偷襲,不過卻可能是那人信任之人下手,由於貼得緊還沒有絲毫的防備,所以也沒有經歷打鬥。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就算想明白了此處之前發生的一切,風韌依舊找不到受害者的所在。縱使他推斷的完全正確,不能找到當事人的話那一切都只是空談。
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忽然由遠而近,從聲音上風韌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是刻意壓低了動靜,不過依舊逃脫不了他敏銳的感官。
雙眼微微一眯,炙魂劍已然從掌心浮現,風韌的身形突然暴起,轉瞬之間就平移到了十米之外的位置一劍劈出,隔擋著視線的一堆碎石頓時被斬成數塊,在飄落墜地之前就已經被高溫炙烤成片片灰燼。
碎石堆後方,一道矯健的身影避開了這一劍,同時手中的斬刀連環剁出。
一劍破開重重刀影,風韌毫無花哨的劍招中勁風呼嘯,熱浪迎面撲來。
而對面那人對於風韌快到極致的劍勢力也是略感驚訝,不過在斬刀一橫架住劍鋒後急忙抽身一扭,還是躲開了這威勢驚人的一擊。斥候,他不敢再繼續多做停留,就是向後一翻,躍出了數米之遠,警惕著盯著風韌。
“你是何人?”那人搶先發問。
“你又是何人?”風韌針鋒相對。
斬刀一晃,那人冷哼一聲道“不管你說不說,等會都有你好受的!”
風韌長劍指地道“你是蒼宇教的?”
“明知故問。”
“那麼,可能是有些誤會了。”風韌聽出了些什麼,急忙掏出了懷中的一枚令牌拋了出去。
而那人本能地退了一步,當看清落在地上之物後繃緊的面孔微微一鬆,他說道“看來是有些誤會,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分部的兄弟?”
風韌道“在下風韌,直屬總部。你呢?”
那人答道“血夜堂,陶空。”
“血夜堂?羽無塵手下的那顆獠牙?”風韌一驚,他自是知道血夜堂代表著什麼。那可是蒼宇教最為精銳的力量之一,專門負責暗殺與清場。所謂的清場,就是常說的滅門血案。
“正是。”陶空回答的同時,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自豪之意。血夜堂在蒼宇教的地位超然,成員都有一股特殊的傲骨。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風韌長劍收回。
陶空將斬刀倒持背在身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沒時間解釋了。你快跟我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罷,陶空轉身一陣小跑,看上去絲毫沒有防備的把後背交給了風韌。
風韌眼神微微一變,隨後跟了上去。
片刻後,二人來到了旁邊的另一處廢墟處,而在這裡,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入口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