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看他,撞上他漆黑狹長的眸子,本就不爭心的心臟突突跳的更加厲害。
“有句話,我應該更早些告訴你。”
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滿眼深情的望著她,眼神帶著讓女人無法抗拒的盅惑感,像是電視劇裡深情表白的男主角,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眼底盪漾著溫柔:“原諒我現在才懂自己的心,我愛你,很愛你。”
我愛你……
很愛你……
童溪的腦子轟得一聲,一記雷狠狠的襲來,把她的心攪了個天翻地覆。久久的,她目瞪口呆的看著譚情,眼眶突然紅了。
童溪,你在做什麼?
做戲啊,你傻了嗎,枉你和翁叔演了幾個月的戲!
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童溪輕輕的推開他,笑得有些放肆:“譚少的表演功底不錯嘛,呵呵,可以去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了。”
“童溪!”
譚情俊臉一沉,喚她的名字。
“剛才喝的什麼酒啊,喝的太猛了,頭疼的要死!”她不回頭,緊緊的蹙了下眉,對在座的擺擺手:“不好意思,我出去洗把臉。”
去洗把臉等他們玩的差不多了再來,打聲招呼就可以離開了。
坐在這裡,看別人笑話或者讓別人看笑話,都沒有意思。尤其是回來後還要坐到譚情的旁邊,她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剛才的表白,她傻乎乎的居然就入了戲,差一點就務以為是真的了。
這可不好,會讓人笑話死的。
譚情在女人們的尖叫聲中回來,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倒是鄴威,很“好心’的提醒:“不許跑啊,今天你要買單的。”
“我有那麼小氣嗎?”
童溪咯咯的笑,看了一眼時間:“再玩一會就散了吧,時間真的不早了,什麼時候想玩了,我再請客。”
洗手間裡,大捧大捧的掬著水,臉洗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湧出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童溪不知道自己洗臉用的是水還是淚了。她的心口劇烈的疼痛著,瞪大眼睛看著鏡子,明靜的鏡面上居然會顯示出一個他來。
用力揉了揉眼睛,他的樣子還在,似乎眉毛還動了動。
童溪奇怪起來,她擰著眉,手指伸向那鏡子,用紙巾抹了抹,還是不消失。
見鬼了嗎?
童溪一驚,酒醒了大半,她仔細的望著,猛的回過頭來:“你怎麼在這?”
天哪,這是女洗手間啊。他搞錯了沒有,就這樣一直站在她身後。
“消失了36分鐘。”
譚情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對她晃了晃腕錶,輕輕地蹙起眉來:“喝了多少酒?”
“一杯而已。”
童溪很清醒的答著,趕緊推他:“快出去!隔壁才是你能進的,進洗手間時看清楚,萬一有其他人怎麼辦?”
“我看的很清楚。”
譚情無所謂的聳聳肩,看到她紅了的眼眶,修長的手指撫上去,輕輕的嘆息:“我來法國……”
“快走吧,他們肯定在等著你,而我補完妝也要回去了。”
他的眼睛一片幽深,有深深淺淺的東西盛在裡面,那種類似他剛才表白時的深情的東西,讓她慌亂不安。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再然後機關槍掃射一樣,說了一大堆:“我知道做為朋友,你是擔心我,怕出事情。我也知道單憑這張臉,找人在外面給你看風也不是件困難的事,但是這樣做畢竟不好。還有,請相信我,譚情,我是有些醉,但是現在已經清醒了,馬上就回去。”
沒有任何的停頓,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講了一大通,然後迅速的將門關上,丟出一句:“五分鐘後,我一定出現在你們面前。”
譚情默默的盯著門看了幾秒,緩緩的搖了搖頭,先是嘆息,再後來眼底浮顯出一抹狹黠。
明明沒哭多久,可淚水卻流成了河,眼泡也像是腫了一樣。
看著鏡子裡,童溪輕輕的皺眉,從包裡拿出化妝用具來。
很簡單的幾個步驟,一個淡淡的妝容呈現在臉上,遠看不出什麼,只是比剛才精神了很多。
計算著時間離開這裡,走到包間房間裡,她咬咬唇進去,腿如灌了千斤重的石灰一樣難以拖動。
“譚少,今天你二次輸了,這次不能由你選了,我們要指定人。”包間裡歡快的聲音響著,童溪不自覺的捂了捂耳光。悄悄瞟了譚情一眼,恨恨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