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他衝姚天成無奈地點了點頭。
姚天成大喜過望,一把抓住李青遠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的好賢弟,這就對了!”同時扭過頭衝白雲瑞喊道:“雲瑞,你岳父已經放下這份仇恨了,你作為晚輩也就不要再計較了。”
陸小英聽舅父如此說,也高興萬分,拉住丈夫的手腕,說道:“雲瑞,我的父親原諒我們了,我們趕緊去謝謝他老人家!”
白雲瑞恢復了平靜的目光,隨著陸小英來到李青遠面前。
陸小英臉上帶著笑,說道:“父親,我就知道您大人大量,肯定會原諒我們的,以後我和雲瑞一定會好好地孝敬您老人家。”說完悄悄地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示意他去拜見父親。
白雲瑞心中對李青遠的餘恨未消,但轉念一想,李青遠畢竟是妻子的父親,是自己的岳父,既然他已經不再與自己作對,自己又何不‘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呢。
白雲瑞主意打定,向下一躬身,就要給李青遠施禮。誰知李青遠往旁邊一閃身,衝著姚天成說道:“大哥,我還有話沒有說完,等我說完,你們再作定奪也不遲!”
姚天成、陸小英俱是一愣,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陸小英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姚天成疑惑般的問道:“賢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放下仇恨了嘛?”
李青遠答道:“大哥,您剛才有一句話說到了我的心裡,我的確是應該用我餘下的時間好好地陪伴一下我的女兒。為了我的女兒,我可以放下仇恨,不再與白家為仇,但是有一點,我萬難接受,那就是碧兒還要留在白家,給他們白家當兒媳。如果碧兒還是陸家的女兒,還認我這個父親,那就跟我走,從今往後與白雲瑞斷的乾乾淨淨,再不許有半點瓜葛。”
姚天成聞聽此言,氣的渾身顫抖,用手點指著李青遠,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陸小英柔腸寸斷,跪在地上央求李青遠,“父親,您怎麼可以這樣作呢?女兒不論生與死都是白家的人了,您讓我和雲瑞一刀兩斷,難道您就不顧惜女兒的名節了嗎?您讓女兒以後還怎麼作人!父親,不要再逼我了!”
李青遠彎下身子,盯著陸小英,目光裡帶著疑問,“碧兒,咱們父女到底是誰在逼誰啊?我為了你,這麼大的仇恨我都放下了,現在我只求你這麼一點兒小事,你都辦不到,你的心裡是否還有我這個父親?”
“我心裡當然有父親!”陸小英忙不迭的答道,說著從錦囊中拿出一隻做工十分精巧的小海螺,捧到父親面前,“父親,我聽伯父說這是您送給我的週歲禮物,這些年,女兒一直帶在身邊,只要我一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了您和母親。女兒真的很渴望有一份父母的疼愛……”
陸小英已經被悲哀摧垮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既然你心中還有父親,那就跟我走,我們父女隱遁山林,再也不問江湖紛爭,去過快活無憂的歲月。碧兒,你不為你的母親報仇也就罷了,可你怎能再和仇人生活在一起!為父真的接受不了!就當我這個父親求你了,跟我走,好嗎?”
陸小英看著父親堅定的目光,望著父親鬢邊的絲絲白髮,心中一陣刺痛,父親已經老了,這些年,自己沒能承歡膝下就已經是不孝了,現在又怎好駁回他的要求呢,但是丈夫是她的命,沒有了命,她還怎麼活?
陸小英已經被痛苦擊垮了,渾身無力的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感覺自己已經被劈成了兩半,那種錐心刺骨的痛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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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千鈞一髮
蔣平目睹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無計可施,他扭過頭直給房書安使眼色。
房書安明白蔣平的意思,但是他心中早就盤算好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畢竟這是人家翁婿之間的家事,無論怎麼吵,怎麼打,人家還是一家人。而自己卻是一個外人,說話沒有深淺,萬一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哪一方都不好,當年自己總是作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了,所以這次自己還是靜觀為妙。
房書安見蔣平給他使眼色,他假裝沒看見,一縮脖子,使勁往上拽了拽衣領,嘴中小聲嘟囔道:“這天兒怎麼還起風了,真冷!”說著便退到了牧雲天的身後。
蔣平見房書安不理他,氣的四爺狠狠地瞪了房書安一眼,心中暗自著急。
牧雲天聽著李青遠的胡攪蠻纏,氣的真想抽他幾鞭子,他真想不到天底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