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
白雲瑞坐在蔣平的對面,神情有些激動的把這些日子所經歷的事情,還有自己心中的疑惑都對蔣平一五一十的言講了一番。最後他說道:“四伯父,那個背影已經刻在我腦海中二十年了,僅僅憑這一點我就能認定他是我的父親。”
蔣平聽完,說道:“雲瑞,說話要留有餘地,他是不是你的父親還有待我們進一步查證。早在楓橋鎮的時候,白福就跟我提過牧雲天的眉眼、脾氣有幾分像你父,當時我認為他是痴人說夢。這次我跟隨顏大人到了潼關,據狄帥講,三年前曾有一人給他暗遞訊息,讓他謹防黑虎嶺的趙爵。我看到了那封字柬,那上面的字就是你父的筆跡。你父的字非常有特點,他是糅合了顏筋柳骨的精華,再加上自己的創新而自成一體,別人是很難模仿的。尤其是今晚,我初見此人,他那獨特的氣質給我一種熟悉感。如果說這人就是你父的話,可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絕情的話,難道他在怪我?怪我不念弟兄之情,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趙爵的謊言,而沒有將此事追查到底。如果他真是你父的話,這二十年他又是如何渡過的?他這次到華山有什麼目的?他如何會知道**洞是趙爵的軍械庫?”
白雲瑞眼望著窗外,說道:“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照顧了我五個晝夜,可當我即將醒來時,他又棄我而去。我好不容易把他盼回來了,可他卻躲躲閃閃,始終給我一個背影。難道我們二十年不見,真的成了最親的陌生人?難道他拋棄了母親和我,只要他西夏的那個家?”
蔣平勸道:“也許你父有難言的苦衷,畢竟他身處敵國,萬事都要小心。雲瑞,這件事千萬不可聲張,萬一傳到聖上的耳中,這可是欺君滅門的死罪,也許你父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不肯與你相認吧!”
白雲瑞說道:“四伯父,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父親,您說他現在處在一個什麼環境中?我不相信我的父親會投敵叛國,假如他背叛了大宋,那又怎麼解釋他暗遞訊息、炸燬趙爵的軍械庫之事。”
“雲瑞,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二十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堅信你父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不管這人是不是你父,我們只有儘快找到他才能瞭解一切。”
白雲瑞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又該去何處才能找到他?不知他是否去了知縣衙門,我三哥能否遇見他?他每年冬天都會舊疾復發,剛才他吐血了,我相贈九籽蓮花,懇求他留下來,可他卻一再拒絕。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氣,他責怪我沒有保護好雲天,難道只有雲天才是他的親兒,我就不算了嗎?”
蔣平說道:“雲瑞,莫急,等我們找到他,四伯父會為你討還一個公道的!現在,我們只需靜待徐良和書安二人的訊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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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怒殺奸惡
白雲瑞不再說話,坐在床上盤膝打坐,運用內功調理著內傷。
蔣平坐在桌旁,手捻著鬍鬚,眼望著白雲瑞,心中暗道:“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啊!五弟,你真的還活著,這二十年你又是怎樣渡過的?難道你真的拋卻了我們的弟兄情,不再認你這個四哥了?你不認我也就罷了,可是血濃於水,雲瑞是你的兒子,你怎能不認他呢?雲瑞為了你九死一生,你這麼作太對不起孩子了,你就不怕傷了孩子的心?”
就在蔣平胡思亂想的時候,知縣衙門的後堂內卻是燈光明亮,知縣蘇奎正坐在桌旁等待著一僧一道的訊息。
他一直等到四更天也不見他們回來,心中不由得起疑,難道他們遇到麻煩了?如果他們有個好歹,王爺怪罪下來,別說自己這個知縣坐不穩,恐怕連這條命也保不住,自己也該早作打算才好啊!
就在他低著頭暗打主意之時,忽聽“吱扭”一聲門響,這下把他嚇了一跳,急忙抬頭尋聲望去,就見眼光銀光一閃,有一人已然站立在了他面前。
知縣蘇奎嚇得大驚失色,見面前之人身穿藍袍,外披銀灰色大氅,一對虎目中放射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他一見這人的目光,頓時就嚇出一身冷汗,慌忙站起身,後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何人,因何夤夜之間闖……闖入本官的後堂?這裡是縣衙,是有王法的地方,按大宋律,你已身犯死罪,你趕緊退下,如若不然,本官可要喊人了。來人啊,來人啊……”
蘇奎喊了半天無人答言,頓時就慌了手腳。
這人一陣冷笑,喝道:“別喊了,你的人早被我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