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查散忙拉住了蔣平,把白玉堂攙起來,說道:“五弟,這些年我們都很想念你,今日相逢真是太值得慶賀了。你為何會在西夏?這些年你是如何渡過的?”
白玉堂輕嘆道:“往事不堪回首,容小弟日後再細細訴說吧。我這一生總是給別人添麻煩,前二十年如此,後二十載還是如此,現在竟然累及我兒丟了性命。我想單獨和我兒說幾句話,希望二位兄長成全。”
蔣平點頭說道:“你是欠雲瑞一個解釋,我們不打擾你們父子說話,我們就在外面等你。”說完,帶領眾人離開靈堂。
靈堂內只有白玉堂一人,他來到供桌前,點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爐內,眼望著面前的棺槨,未曾開言淚珠已然滾落。
“瑞兒,爹看你來了,爹又來晚了,爹對不起你,更愧對你的母親。”
白玉堂手摸著冰冷的棺槨,思緒飛越綿綿華山,落在二十年前襄陽王府的沖霄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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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身陷樊籠
二十年前,白玉堂怒闖沖霄樓,原想盜取盟單蘭譜,使黎民百姓免於戰亂之苦,但是卻觸動了機關,墜落銅網陣內。
在萬箭齊發之下白玉堂自知性命不保,心中長嘆自己辜負了包相爺的提攜之恩。從此後拋閃了眾家結義弟兄,再相見除非是鼓打三更,盪悠悠魂夢之中。
他摸著懷中的梅花玉佩,眼前彷彿又看到江南水鄉堂前的紅梅花,耳畔好像又聽到那稚嫩的童音,“爹,別走,別走,陪瑞兒去放紙鳶……”
鵰翎箭,箭箭穿透虎軀。在劇痛之下,白玉堂昏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玉堂再次睜開雙眸,目光所及之處是雪白的牆壁,高大的門戶,一縷慵懶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
面對這陌生的環境,白玉堂心中吃驚,他想坐起來,可是身子稍微一動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這疼痛使他額頭冒出涔涔冷汗。
這時忽聽有個聲音命令道:“要想活命就不要亂動!”
白玉堂急忙循聲望去,眼前出現一主二僕。這名主人是一名年輕的公子,他身穿一件青衫,墨髮細眉,明眸皓齒。兩名僕人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放著藥碗和棉紗等物。
這名公子來到白玉堂面前,抬起點漆般的明眸看了他幾眼,語氣清冷地說道:“白玉堂,你終於清醒了,看來我這三個月的辛苦沒白費。來人,讓他服藥。”
有一名僕人將手中的藥碗端給白玉堂,說道:“五爺,請服藥。”
白玉堂勉強撐起半個身子,看了一眼碗內黑褐色的藥汁,眉頭皺起,滿懷疑惑地接連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姓?難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何人?這裡又是何處?”
這名公子冷冷地說道:“本公子姓夏,你是我家主人所救,關於這是何處你無須知道,你雖身醒,但是箭傷並未痊癒,仍需臥床靜養,待你把傷養好之後,我家主人自然會解答你心中的疑問。”
白玉堂凝眉說道:“你家主人?他是何人?如果夏公子不告知我實情,這藥我是不會喝的。”
夏公子冷笑一聲,說道:“不愧是名鎮寰宇的錦毛鼠白玉堂,竟然敢威脅本公子。你不喝,你死,與我何干!但是我告訴你一句話:只有活著,才有一切!”
白玉堂盯著藥碗,心中忖度,“我如今身受重傷,虎落平陽遭犬欺。聽他言估計現在已是深秋,不知襄陽城戰勢如何?是否早已結束?我只有將傷養好才能弄明白這一切。”
白玉堂最終端起藥碗,說道:“我可以喝藥,但是待我傷好之後,你必須帶我見你家主人。”
夏公子點頭答道:“那是自然!以後我每天都會來檢視你的傷症,你如有不適可以讓僕人去請我。”
夏公子說完之後便轉身出了這所房間。那兩名僕人退到房門外,守於門前,不讓無關人等進入。
日復一日,白玉堂又在此養傷一季。夏公子每天早晨準時來檢視他的傷症,然後根據傷症下藥。經過精心的醫治,白玉堂身上的傷症恢復了十之**,只有左胸前的一處箭傷未得痊癒。
經過諸多時日的接觸,白玉堂發現夏公子雖然表面上冷如寒霜,但是內心卻熱情如火。漸漸地,白玉堂對他便少了幾分戒心,多了分信任。
這日,夏公子照例來給白玉堂換藥。
夏公子一邊給他換藥,一邊說道:“箭矢穿過你的左胸,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