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年紀小還沒什麼反應,皇后卻是大驚,她可是知道丈夫和田仲當年斗的多狠,兩人是桌子掀過,刀子也動過,雖然沒真傷著,可她每次都看的心驚膽戰的。
對於田仲跪了她丈夫,皇后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那位是主動服了軟,必然是她丈夫做了什麼,想到那位從來不肯吃虧的性子,皇后看了看醉醺醺的丈夫,心下有些瞭然。
“夫君這又何必呢?”皇后不好干涉朝政,只能以夫妻情分勸勸。
趙孟知道皇后的心意,拿起她的手拍了拍,把今日的事說了一下。
皇后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小太子卻聽的雲裡霧裡的,問他父皇:“田將軍和父皇這是賭氣麼?”
趙孟笑了笑,點了點兒子的鼻子,“朝堂之事哪有賭氣不賭氣。”
“父皇為什麼讓田將軍跪?”
“邊關武將人心浮動,朕不逼他表態,朝廷該如何。”
“那田將軍為什麼逼父皇喝酒?”
“他跪則勢弱,朝中向來捧高踩低,若不逼朕,何以在朝中立足。”
小太子想了想,說道:“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禮,田將軍跪的是天下太平,父皇喝的是君臣之誼。”
“哈哈哈哈,”趙孟突然大笑,指著小太子對皇后說:
“此乃吾趙家之良駒也!”
第60章 請把書寫完
田仲搬完家; 又在家裡歇了一日; 聽聞秦明李琛兩個今日打算去翰林院報道,他也收拾了一下; 換上翰林院編修的官服,晃悠悠的去了。
結果在翰林院門口正碰上兩個結伴而來的秦明李琛。
秦明李琛看到田仲有些尷尬; 按理說三人同為一甲又同點翰林,身為同科理應共同進退; 只是那日瓊林宴兩人知道田仲的真實身份後,兩人就生了敬而遠之之心,畢竟誰也不知道和田仲相交會不會被連累; 所以兩人此次結伴卻並沒有叫田仲。
田仲對此倒沒什麼感覺; 趨吉避凶本就人之常情; 他們原先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且昔日他戍的是北方邊關,這倆卻是南方人,有長江這個天塹; 就算柔然真南下都打不到他們倆那,他於他們並無瓜葛。難道還要人家因為見過兩三面就為他搭上仕途甚至性命;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所以田仲直接裝作沒看出來; 像往常一樣和兩人打了招呼,然後和他們一起進了翰林院。
三人進了翰林院; 找了一個僕役問了一下,就朝翰林院掌院的屋子走去。
翰林院掌院甘孜正在屋裡悠閒的看書,聽到敲門聲; 頭也不抬的問:“什麼事?”
“掌院大人,我們是今科的進士,來報道。”秦明站在門口恭敬的說。
“來報道啊,”甘孜沒當回事,正要隨口吩咐一個下屬帶他們去,結果還沒開口,突然想起這科前三是誰,猛然抬頭,就看到同在門口正往裡看的田仲。
甘孜頓時一個激靈,忙手忙腳亂的放下書,幾步走到田仲面前,搓著手陪笑道:“田、田、呃,您來了。”
被直接忽視的秦明李琛:……
田仲看著眼前忐忑不安的甘掌院,有些無奈,他是來報道的,又不是來砸翰林院,這傢伙這麼緊張幹嘛,弄的他差點都以為自己怎麼著他了。
田仲咳了一下,說道:“掌院大人叫我田仲好了,或者叫我的字也行,再或者叫我田編修也行,我也是來報道的。”
甘掌院雖然早知道田仲中了探花被授翰林編修,可他沒想到田仲真會來啊,聽到田仲說來報道,頓時眼前一黑,這煞神不會真的想來翰林院吧!
“田、咳、田編修,翰林院一直清閒的很,您老這麼忙,其實來掛個名就行了。”甘掌院討好的說。
“那怎麼行,朝廷從庚辰變法後,吏部考核就嚴禁官員吃空餉,田某向來遵紀守法,怎麼能做這種事。”田仲義正言辭的說。
甘掌院頓時嘴角抽了抽,他以前怎麼不知道田仲遵守過老丞相那套吏治考核。
不過甘掌院到底說不出讓田仲回去的事,只能親自帶三人去報了道,然後給三人分配帶他們的老翰林。
對於秦明李琛,甘掌院直接隨便指了兩個翰林院的老人,讓他們去跟著編書去了。
可輪到田仲時,頓時又犯了難,甘掌院想了想,還是沒忍心禍害自己那些年事已高,心臟不好的屬下,對田仲說:“田編修,下官屋子隔壁還有個空屋,您要不要去那裡喝喝茶,看看書。”
“掌院大人願意親自教導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