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還是沒有訊息,瞪著眼睛,憤怒地吼道:“蘇伯,你呆在陸家這麼多年,你的能力如何,我是一清二楚的。當初,你在徐州的時候,是如何向我保證的?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卻是悶聲不響,一點訊息都沒有。甚至連丁點兒的線索都沒有!你是人老了,能力退化了,還是覺得我這個少爺不中用了,你有別的想法?”陸震東的眼睛微眯,冰冷地看著蘇伯。說出的話,字字誅心。
“老奴不敢!”蘇伯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少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了,甚至強過了當年的老太爺。蘇伯戰戰兢兢地說道,“老奴冤枉啊!老奴真的用心去檢視了瀾心姑娘的下落。可是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老奴猜想,只能是有人將瀾心姑娘的痕跡抹去了。至於是為了保護還是其他的,老奴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的勢力是非常大的。”
“那其他的呢?”陸震東眯著眼睛繼續問道。蘇伯的額頭已經見汗了,他也不敢抬手去擦,低聲回稟道:“其他的倒是很容易查到。周家大房把原來的宅子賣了,搬到了三房原來住的院子了。三房”
陸震東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他的話,皺著眉頭,焦急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在問什麼的!你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幹什麼?誰有閒心管那些破爛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狂風
“是,少爺!”蘇伯低垂著頭,心裡一陣無力。嘴唇蠕動了幾下後,還是艱難地開口,說道:“我們的人暗中觀察了周家和容家這麼長時間,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陸震東沒有說話,藏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握著荷包,眼神惆悵地盯著帳頂。沙漏滴水的聲音,在這樣靜謐的夜裡更加清晰。“唉!”不知過了多久,陸震東有氣無力地嘆息道,看著跪在地上的蘇伯,語氣複雜地對說道,“地上涼,你起來吧!”
“是,少爺!”蘇伯揉了揉發麻的腿,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垂首恭敬地站在旁邊。
“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陸震東淡淡地說道。蘇伯的眼睛轉了轉,嘴唇蠕動了幾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少爺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了?怎麼突然想起詢問瀾心姑娘的事情了?”
陸震東的姿勢不變,仍呆呆地看著帳頂,就在蘇伯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幽幽地嘆息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瀾心被困在一個屋子裡,外面風雨交加,那個小屋子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墜落到萬丈深淵之中。我能感覺到她的恐懼、無助以及強迫自己支撐下去的堅強我覺得有隻手攫住了我的心,疼得我無法呼吸”他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少爺,夢都是反的。”蘇伯無力地安慰道,“瀾心姑娘背後的勢力那樣大,能夠抹去她的一切痕跡,也一定會護她周全,不讓她陷入危險之地的。”蘇伯雖然對瀾心現在的處境也不確定,但還是試圖安慰著他家少爺,不想他家少爺那樣難過、沮喪。
唉!蘇伯在心裡無力的嘆息著,這位瀾心姑娘就是少爺的劫。凡是一遇到跟她有關的事情,少爺的情緒就會失控。想想以前的少爺多好啊!肆意妄為,縱橫人間,可是如今唉!蘇伯在心裡有嘆不完的氣。
不知過了多久,陸震東聲音暗啞地說道:“蘇伯,你知道嗎?我後悔了!”蘇伯的眼睛一亮,心裡一陣激動,心想著:太好了,少爺終於開竅了,知道不應該這樣把自己的心寄託在一個杳無音信的人身上,也知道不應該把自己的感情浪費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上。
只是蘇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被陸震東兜起的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只聽陸震東接著說道:“當初,我就不應該顧忌那樣多,也不應該優柔寡斷。我能當機立斷地和容家退婚,就應該當機立斷地搶婚。把她留在身邊,護她周全。即使她因此而恨我、怨我,我也認了。只要把她留在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
“這這”蘇伯驚訝地看著說著風輕雲淡的陸震東,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少爺這是鬼附身了不成?真不知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渾不記的少爺竟然會這樣痴情。
黑壓壓的烏雲遮住了整個天空,整個天地都沉浸在昏暗之中。
瀾心和青荷蜷縮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也許睡覺時的姿勢沒有調整好,瀾心睜開眼睛時,覺得脖子一陣痠痛。朦朧中聽到風吹窗戶,海浪咆哮的聲音,心裡一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嗯”青荷嚶嚀一聲,緩緩地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說道:“怎麼雨還在下,風也沒有停?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對呀,還在下呢!風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