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四周船隻的殘骸,並非是他所造成的,而是在他到來之前就發生的,而他也是在沉睡之中感覺倒有些許力量在呼喚他,所以才會漂流到這兒來。
“等一下,照你這麼說的話……這片海域還有他們出現的可能?”
“很有可能。”
儘管已經可以預先確定了因果律星的回答,但是崆流與霧生聽到了這樣堅決的答案,一時之間,都不由得稍稍感到訝異。
他們互相望了彼此一眼之後,崆流搶先說道:“這樣好了,我先上去找奇雷修商量一下,你跟他就先待在這兒好了。”
說完,也不等霧生的回應,崆流便立即打算轉身離去。
但就在他才剛跑出門口幾步時,卻又折回頭來,對著因果律星問道:“如果以一整個軍隊和您當初的敵人對抗,會是誰輸誰贏?”
“這個嘛……雖然我並不曉得這些年來人類的技術進步了多少,但是若以正常的情況而論,在兩方正面交鋒的情況下,同樣數量的敵我雙方,應該會是他們略勝一籌,然而若說只為保全生命倒也不難,但若是敵方攻其不備的話……”
“我知道了。”不等因果律星將那殘酷的結果說完,崆流便立即轉頭,朝著奇雷修所在的方向奔去。
然而,崆流卻沒想到,就在自己奔出動力室門口的瞬間,卻剛好與奇雷修撞了個滿懷。
“崆流伯爵……您怎麼會在這兒?”奇雷修面對突然出現的崆流,臉上似乎顯露著一絲驚訝的神情,但隨即卻連忙正色道:“看您這麼慌張,裡頭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在裡頭……不,應該事情目前還沒有發生。”
崆流連忙的將自己的語無倫次的情形校正過來,並且儘可能的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奇雷修,只不過,對於霧生還有因果律星的部分,他卻是儘可能的一語帶過。
畢竟奇雷修是個軍人,必定是要遵守著國家的法令與軍法,而馬克白號上的成員,儘管如今都已經被當成失蹤,但是他們的罪卻依舊還是存在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崆流索性就隱瞞了奇雷修。
“您的意思是,這片海域的船骸與馬克白號無關,而真正的敵人,很可能就在接近當中了,對嗎?”
“多半是如此……”崆流點了點頭,接著又有些猶豫地說道:“若是可以的話,可否能儘快通知艦隊,立即離開這片海域?”
根據因果律星的敘述,敵人八成是擁有極為先進的魔導或是科技武器,當年就已經如此,只怕十年後的現在將會更為驚人。而在溼婆大陸這邊,由於長年的封國禁令,使得海軍的裝置改良不大,再加上能源的限制,就更沒有讓船艦進步的空間。
因此崆流大膽的推測,不論是敵人偷襲或是正面進攻,若是不選擇逃走,只怕下場,就會與方才看到的船隻一樣……
然而,奇雷修又哪裡會理解到崆流這層的顧慮,在他的想法中,偷襲船隻的了不起就是些大集團型的海盜,可能是從哪裡走私了什麼樣的特殊武器來,對付普通無武裝商場也罷,但若想要對付誇稱為全溼婆最強的颯若海軍,那倒是痴人說夢了。
也就是因為這點身為軍人的過度自信,奇雷修並未答覆崆流的話,只是稍稍應諾了一聲,表面上看似答應了,但其實已經打定了開戰的主意,隨即轉身朝著甲板上奔去。
而在這時候,對於奇雷修想法並不知情的崆流則是轉身,走回了動力室,並且告訴了因果律星與霧生兩者接下來的計劃。
“原來如此……逃跑的確不失為一種方法……”
“但是現在的問題在於,這艘船還有您該怎麼辦。”與冷靜的因果律星相比,崆流倒似顯得有些著急了,“這艘船的身分,鐵定是不能跟軍隊一起同行的,但是您留在這兒,卻有太多風險了。”
“這個就請您放心吧,以覺醒的我現在的速度而論,是不可能被他們所追上的,而且不僅如此……我倒希望他們真的會出現。”
崆流自然知道因果律星的想法,如果把“它”當成人的話,就好比是個保護著當年那群魔導士與練金術士的忠實騎士,而這位騎士在護主不利之後,苟延殘喘至今,其實就是期望著能有反擊敵人的那日。
儘管這樣的想法以一個人類看來有些愚忠,但不知為何,卻讓崆流覺得有些羨慕……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能先離開這裡了。”
“兩位保重了……霧生小姐,請您把這收下吧。”因果律星說著,將自己的光體分出了一小塊來,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