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裡,我十分配合地偏了偏臉,就差沒豎起耳朵,“怎樣?那上面很美很華麗很富麗堂皇嗎?”
一國儲君居住的地方,想來是不會太差的。再加上那地方不許別人隨隨便便登上,又是皇帝日常起居居住的地方,想來是不會太差的。我是這麼想的。
可是景陽看了看我,他的表情同樣有些不解,更多的,卻是苦澀,他喃喃地說,“我以前,也像你那麼想,可後來聽到我父親說了幾句話之後,我才發現……我好像想錯了。”
“你父親說什麼?”我擰起眉毛,往他身邊湊了湊。
景陽彎了一下唇角,神色裡卻沒有笑,而是濃郁至極的困惑,和恍惚之色。他低低地說,“我父親說,那上面很冷,很空……除了皇帝和儲君,沒有一個人。”
沒有一個人?
他們可是一國當中最最尊貴的兩個人了,居然……不需要下人伺候的嗎?
我震了一震。
景陽手指修長,摩挲著手中的樹枝,他低垂著臉,輕輕地訴說著,“我父親說啊,凌雲臺上,最多的,其實不是雲彩,而是風。”
“那上面,風很大。”
“吹得人幾乎站不住,吹得人衣衫獵獵。”
“他唯一登上去的一次,是他年紀很輕的時候。那時,正執政的陛下剛冊封了儲君,儲君才八歲,就被送到了凌雲臺上面。”
“我父親是陛下最最信任的臣子的兒子,又是世家子弟當中最出類拔萃的。儲君年紀太小,加上身子似乎有些羸弱,一個人在凌雲臺上有些寂寞,陛下思慮了許久,最終才決定要我父親上去一次,陪他半日,和他說說話。”
景陽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情緒幾乎是難以遏制地便有些低落。
一個八歲的孩子,那麼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幾乎直聳雲霄的高臺上面,而那個高臺上面,空空蕩蕩的,連和他說話的人都沒有嗎?
我的低落,被景陽看在了眼底,他微微轉過臉來,看我一眼,呲牙一樂,“到這兒你就承受不住了?那我還怎麼往下講啊。”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
景陽撓撓頭,嘴上雖然說沒法講了,可是卻還是繼續在往下說。他說,“我父親得了陛下的允准登上凌雲臺,這是多麼大的榮譽啊,他當然就認真地淨身沐浴焚香祭祖,然後就跟著來引領他的人,一同出發了。”
“凌雲臺雖然幾乎直聳雲霄了,可是畢竟,它還是地面上的建築物的。那個引領的人攜著我父親飛到了一半的距離,將我父親放下,告訴他,剩下來的一半路,沒有陛下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