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有些玄幻,不敢置信的問:“你……沒騙我?”
……對,即便事實已經擺放在眼前了,可他還是覺得太不真實。
她傷了他那麼多次,在感情上她對他可謂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他受虐次數太多了,早就習慣了,此時角度驟然反轉,讓他成了施虐者,這巨大的轉變,他一時不敢相信,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是以,在這種情境下,一句讓人聽了暴跳如雷的話,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從衡少嘴裡說出來了:“你看清楚,我不是你愛的男人。”
言外之意就是,我又不是你在乎的人,你沒必要為了我讓步。
季子期:“……”
要不是礙於這場合不對,要是這是在家裡,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對他動手。
他一句話,成功挑起了她的怒火,季子期氣的臉色頓時漲紅,真心感覺跟這男人走到末路再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這是調動了多大的勇氣與力氣,才將這番話給說了出來啊。
她知道這人對她的不相信以及對自己的不自信,所以,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沒能指望他可以深情款款的跟她坦誠一下自己的心,可好歹……
好歹他也要相信她是真的對他心軟了,而不至於在第一時間的反應竟然是提醒她他不是她愛的人吧?
從最初的時候,季子期就警告過自己,不要在這場牽扯中動用感情,不要對這個男人上心。
可時至今日,有些事情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她便也不再強求,隨遇而安就是。
本來,她說好的不在乎,現在在乎了,本身就已經讓她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當初的信誓旦旦了,剛才那幾句話算是對他的表白,用盡了她的勇氣,可他倒好,給她這麼個反應。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她心想自己就是有病,今天是瘋了,才會傻了吧唧的跑過來跟他表白。
“是,我不愛你,我剛才說那些是在逗你。”她冷冷淡淡的回應,“我跟你就是因為有利可圖,如果因為FS而毀了你,造成我無利可圖,那我就虧大了。”
鍾守衡摸了摸下巴,感慨般說一句:“對啊……你這樣說,我還覺得比較現實。”
“……”季子期真心不想再搭理他。
連句話都不想再多說,只當說一句浪費一句,她直接轉過了身,朝著門口走去,想要離開。
操!再跟他講吓去她真擔心會被他三言兩語給氣瘋。
只是,她才剛轉身,還不等邁開步的,身後就有一隻手臂襲來,扶住了她肩膀,禁錮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再向前邁動一步。
然後,鍾守衡邁步走上前來,繞到她對面,阻了她的去路,微微眯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會兒,涔薄的唇瓣,輕輕勾起,牽扯出一抹淡笑。
這位大小姐,也是絕了,連撒個嬌,都要七拐八拐的用這樣一種方式。
拉低了臉龐,垂首看向她,微微的笑:“……想從我身上牟取更多利益啊?”
季子期自發自的後退一分,拉開與他之間過近的距離,不去看他那張禍害眾生的臉,漠漠的回應:“嗯。”
鍾守衡笑出聲,昨晚暴戾全失,恢復最初的溫柔,“那你早說啊!早點說,昨晚上也不至於被我過度使用了。”
季子期:“……”
他話中三分認真七分玩味,讓她根本無從分辨,他到底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還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但是又不好擅自揣測。
萬一揣測錯了,最終丟人的還是她自己。
季子期側了側視線,迎視上他,“所以,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衡少的耐心與柔愛又體現出來了,與昨晚上兇狠的他簡直判若兩人,拉著她,走到沙發一旁,坐下去,修長筆直的腿習慣姓的交疊在一起,說:“現在沒打算做,畢竟……你昨晚被我折騰的很慘,最後連聲音都啞了,軟的像灘水一樣。如果再繼續做的話,我估計你很難承受得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叫他名字:“……鍾守衡!”
“啊,”他朝著她微微一笑,“在呢。”
神經病。
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他手中微微用了力,拉著她一個反轉,迫使她不得不摔在他身上,他伸手接住她,把她抱在懷裡,下頜抵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輕輕摩挲。
一個用情至深的動作。
以前,他們每次吵架,而最後他放低身段來哄她卻不知道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