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非,只是這個人太不知好歹,三番五次的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礙於面子,我不好與她相爭,但是如果就這麼忍氣吞聲,那我也未免太憋屈了些。”
☆、第92章 登堂入室
這個世界上,敢如此像是季子期般給她氣受的人,還沒有幾個。
唐墨點點頭,瞭然於心,精確的問了一步:“怎麼做?”
“隨便給點教訓就行。”喬婉婉淡淡的說,“她與我之間只是小恩小怨,沒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想搞出人命來。”
恩怨,她還是分得明白的,季子期這樣挑釁了她,她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但畢竟她們之間無深仇大恨,平白無故弄出這麼條人命來,她倒是無所謂,她這個弟弟,恐怕是會打心裡面拒絕的。
以後,想要再差遣他為自己辦事,恐怕就很難了。
但說是隨意給個教訓,說不定還能在他心裡留下個好印象,以後她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或許他還會幫她一下。
而且,最關鍵的是,梁訣……是她用來對付方天銘唯一的籌碼。
鍾凌銳有與方天銘抗衡的資本,但是她卻沒有立場去利用,唯一能利用的,便只有梁訣了。
梁訣……或許,現在稱之為“唐墨”更為合適。
……
過了正月初八,又恢復到上班時的忙碌。
一個小長假下來,積攢下了無數的工作,季子期當晚加班,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一場大雪過去,這幾天天氣極好,溫度怡人,晚上的時候,月光明晃晃的。
出了電梯,她從包裡翻出鑰匙開門。
“啪——”
不等她進去,甚至都不等她開燈,裡面就傳出了這麼一道聲音,隨即,屋內的水晶吊燈被開啟。
雖然沒有弄出什麼大的動靜,但是男人的氣息生來就重,氣場也強,再加上她對外界的感知力很敏感,幾乎第一時間,就確定了,裡面的人是男人。
連思考都未來得及,她下意識的問出了聲,“你怎麼回來了……”
能夠進入她這裡的,只有三個男人,唐言則跟著向峰去出差了,除了他們兩個人,只有方天銘。
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的,就忽然被人給冷聲打斷。
“季子期小姐……你怕是認錯人了吧?”一道冰冷驚人的聲音從屋內瀰漫了出來,帶著十足的陰沉感:“把我當成誰了呢……方天銘?”
不速之客,反客為主。
季子期瞬間愣住。
無比精準的第六感,讓她在第一時間確定了,來者不善。
畢竟十六年未見,即便她能夠認出他的照片,也不能認出他的聲音,但此時燈火通明,在聽到那道泛涼的聲線之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然後,在看清楚那張臉之後,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
唐墨……
不會錯的。
不曉得他這是什麼意思,在這進退兩難的關頭,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只是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不請自來,登堂入室,這恐怕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行徑吧?”
字字清晰,言語分明,唐墨在這一刻,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臨危不亂的本事了。
“正大光明不正大光明不重要,只要目的達到,一切都好。”唐墨勾了勾唇角,似是而非的姿態:“況且,即便來時正大光明,我想做的事情,卻依然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漫不經心的話,似是而非的態度,這其中滲透的威脅,卻是毫不掩飾。
季子期看著他平靜如止水的臉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身後的道路。
只是,唐墨是誰,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年,黑黑白白的事情早不知道見了多少次,她這點小心思,他一眼看穿。
唐墨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與她之間的距離,唇角掛著的那抹笑就像是一個從暗夜中走出來的修羅,讓她避無可避,“季小姐,既然我人已經站在這裡了,你覺得,你逃脫的可能效能有多大?”
“……”季子期不語。
逃脫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是知道的——零。
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跟他之間有了什麼仇什麼怨,更不敢想象他今天來這裡是什麼意思,所以,便只好背水一戰做一次抵死反抗了。
他的步步逼近,令她的心裡泛出一絲煩躁。
“唐墨,”連偽裝都作不下去,她直接叫他的名字,“我不管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井